吃过早饭,吴三儿没事儿就翻着书架上的书,闲来无事,泡茶看书,是吴三儿的消遣。
一个电话打过来,吴三儿觉得有必要再去畅的家一趟。
原来,北京勘测队的人跟畅说:“零件3个月也不一定能到,因为运输零件的船上有违禁品,所有的物资都被扣押在海关。”
吴三儿把家里的事交代好,一个人去了畅的家。
现在乾宇正准备办理离职手续,因为从部队退伍回来,他被安排在教育局,当了个副局长,几乎每天都学习,每天都要大会小会的开,没完没了,他觉得很是浪费时间,不如去种蘑菇。
吴三儿到了畅的家里,了解了工地的相关情况,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咱们的取芯不够,北京方面不可能给我们办理开矿的手续,吴三儿问:“咱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难道做不出来那个小零件?还需要到国外去进口吗?”北京勘测队的人跟他说:“自己开需要时间,需要成本,而且这个技术即使开出来了,那么有这些时间与精力及金钱,还不如从国外进口矿石呢,所以我们国家在某些方面是进口的。”北京勘测队的人说,他们已经申请再调一台机器来,但是,机器到现场也得3个月,现在全部在野外勘测作业。
吴三儿犯了愁,他知道,有些技术是不需要投入巨大精力去研究的,比如,圆珠笔笔尖的那个滚珠,非常小,咱们是可以从国外进口的,但是花销大量的精力去自己研制就显得不是那么值当。吴三儿来到工地,他又接了畅一个电话,是省里里的消息,说如果不能早日开,那么就要收回这块地,所以他更愁了。本来一切都已经有了眉目,有了方向,现在突然停滞不前,有种肉在嘴边却张不开嘴的感觉。
黄美人说:“我不知道你们的什么零件,但是如果可能的话,那么让“金子”试试呗,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吴三儿说:“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那个零件长什么样,如果类似于电子板之类的,那么他肯定白费。”
“金子”在这时说:“让我看看,没准我能帮上忙。”
吴三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跟北京勘测队的人提出来要看看零件,吴三儿看了看说,这不就是块金属疙瘩吗?
这个零件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材料,但是他是很精密的,简单点儿说,比如一块立方体的金属,它从一整块的金属上切割出来,再放回切割处,几乎能够达到严丝合缝。但是现在国内的技术达不到这样的精密。吴三儿看着那个零件,问“金子”,能不能做,“金子”说:“我能做,但是咱们做呢,我需要上你的身,现在你的气场很强,我根本上不去。”
吴三儿想了想,对“金子”说:“你教我呗,我对弄这些金属玩意儿也挺感兴趣。”
黄美人说:“你可以在子时,将身上的气全部运到脚底,这样你身上的气场就弱,而过了子时,鬼魂的能力变强,让“金子”上你的身,然后让他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如何锻造,这样的话,没准他走的时候,你能够记的一二,如此反复,五到七次,你也就能记的差不多了。因为你现在练气非常有效果,你的头脑很清澈,是不是不像以前那样,很浑浊,总是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冒出来了?”
“你还别说,以前我跟人谈事的时候,比如他说汽车,我就会联想到驱动方式啊,车漆颜色啊等等相关的事,但是别人真正想说的那个观点,有时候我却没怎么听清,就像小孩子上课溜号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谁跟我说什么事,我几乎一遍就能记住,并且能够抓住重点。”吴三儿道。
就这样,吴三儿半夜子时运气,“金子”上身后就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想自己是如何锻造每一个精美的饰,以及不断的回想自己是如何配置合金的,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七天过去了。第八天,吴三儿跟畅上街买了很多锻造需要的材料。
第九天,他就在勘测的现场,找了一个空房子,在里面研究了起来。
最开始他只是拿着那个损坏的零件进行观看,然后呢,让北京勘测队的人画了一个图,这个图从多个角度反应出这个零件尺寸,吴三儿用一上午的时间将这些尺寸对照旧的零件进行了多方位的测量。吴三儿用铸模法,制作了一个模具,然后浇筑了铁的零件,等零件浇筑完后,吴三儿将这个零件打磨掉多余的部分,拿起来跟原有损坏的零件进行对比,先不说自己做的零件尺寸是否合格,就原零件的平滑度,自己制作出的零件就比不了,“金子”告诉过他,以前的打磨是用非常细的金刚砂和水,不停的揉搓,全靠自己的手进行感觉,这个就需要制作者多年的经验。吴三犯了难,自己才学了不到一个星期,怎么才能和多年经验的老师傅比呢,“金子”又提出了一个问题,现在那个零件是合金的,因为单一的金属,根本满足不了在使用过程互相拉扯及振动带来的伤害,所以,找到都是什么材料混成合金,才是第一步。
吴三儿白天的时候,就找些现代锻造工艺的相关视频进行学习,而“金子”也在一旁不断的学习,还跟吴三儿讲:“虽然现代工艺展迅,可是万变不离其宗。”
吴三儿恨不得将市面上能买到的金属都买来,一一进行对比,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在半夜又让“金子”上了身,“金子”也是将那个零件在手里“把玩”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从十几种金属中选出了四种,然后又按照现代工艺,加入了其他的辅助材料,因为现代的条件要比以前好太多,锻造的温度是比古代更容易达到要求的,最后,经过三天,吴三才弄出一个合金的金属块,下一步就是再制作模型,再一次的铸模,吴三儿这次制作铸模的时候就已经将模内尺寸进行了还原,他想着的是,尽量少进行打磨,避免材料因打磨造成尺寸的不合格。
熬了几个晚上,终于开始要熔铸了,畅早就在外围开始等候,他买了很精密的砂纸,有的砂纸甚至磨在脸上就像用a4纸摩擦一样,丝毫没什么感觉。当吴三儿一句“成了”,畅拿着各种型号的砂纸进来了,淬火用的油,而且是几种油混合在一起的混合油,而不是用的水,零件拿出来的时候,北京勘测队的人说,感觉不用打磨好像就能够直接使用似的,要不咱们装上去,看看,对付用用,先采出几个芯送去检测,然后再说。畅也是这个意思,吴三儿问勘测队的人:“如果这个零件用上去了,那么最后不但没办法取芯,还把机器弄坏了,那怎么办?”谁都不说话了。
吴三儿在大学时学的是建筑工程,技术上虽然说不是十分精通,但是搞技术的人有时候都有那么一点轴。他觉得,既然费了这么多时间的劲,那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尤其不能偷工减料,每一步该有的工序一定不能少,至少在出问题的时候,不能因为是自己的疏忽而导致事故的出现。
吴三儿把砂纸放好,零件也放好,跟大家说,你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再来,我在这儿打磨零件。
半夜,室内漆黑,吴三儿被“金子”上了身,他闭着眼睛摩挲着原来的旧零件,然后又拿起砂纸一张张的挑选,根本不看砂纸的型号,全凭手指的感觉,就这样他还是换了又换,最终他挑选出合适的砂纸,慢慢的打磨起来。零件细微处,“金子”将砂纸裁成小细条,用牙签卷着轻轻的打磨,就这样连续打磨了三夜,白天时,大家来看,根本看不出零件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乌漆嘛黑的,吴三儿谁也不让碰,只是说再等等。
最后,那天早上,吴三儿把零件给勘测队的人看,勘测队的人说,简直跟买回来的一模一样。安装零件的时候,大家又犯了难,尽管零件的尺寸已经相当的合格,但是,就是安装不上去,吴三儿问为什么呢,勘测队的人说,每次安装都是外籍的技术工人来安装,根本不让我们看是怎么安装的。
吴三儿拿着游标卡尺,把零件及需要安装的部位进行了测量,误差连2丝都没有,不应该安装不进去,但是,无论怎么测量,怎么看都是应该安装上的东西,现在就是卡在那进不去。这时“金子”在吴三儿耳边说:“以前我安装零件安装不上去的时候,会在冰水里浸泡,等浸泡些时候,就很轻松的安装上去了。”
吴三儿一拍脑门,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于是他让畅买来液氮,将零件在液氮中浸泡了十几分钟,等时间一到,吴三儿拿出零件,在需要安装的部位一放,零件非常丝滑的安装了上去。把勘测队的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勘测队的人说,怪不得他们每次安装的时候都背个书包,原来带了液氮。就这样,勘测继续进行,一口气连续在同一个位置取了4个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勘测队换了5个地方,采集了近2o几个芯,都已经连夜送往北京。
吴三儿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想制作零件的全过程,让他感叹的是,古人的技艺实在是高,在没有先进设备的情况下全部用的自己的经验,以及手法,难怪有些制造工艺失传了,制造一件精美的器具,需要的时间精力先不说,就是无比让人沉稳的内心就不是浮躁的现代人所能具备的,在古代,要么迫于压力,要么真正的热爱,而现在的社会充斥着金钱的诱惑,能够静下心来专心做一件事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就在北京的检测报告还没出来的时候,省市规划局、土地资源局、建设局联合下达了一个文件,大致意思是,这块地一直没开,现在距离开截止日期,所剩余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开任何项目,故提前告知,这块地将要收回,虽然现在有勘测报告,但是不光是数据太过于单一,而且国家也没有要进行开矿洞举动,所以,这块地要尽快收回。
畅的爸爸生气的说:“这是明抢啊!”
大家都在畅的家里沉闷着,突然,吴三儿看到桌面上省里下达的联合文件笑了笑,没说话,他将兜里的烟拿出来,给在座的各人都了一支,也不管别人想不想吸烟,反正他是自顾自的点燃了香烟,然后问道:“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众人除了畅的爸爸老刘和畅的妈妈,大家都是称呼他“三哥”的,见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提出这个话题,虽然觉得不恰当,可是出于对他的尊重,并没有在语言上表现出来,如果是在部队,那如果有人提出不恰当的话题,不说挨大家一顿揍,那也会被唾沫淹死。
老刘说话了,他说:“三儿说的对,不论事情展到哪一步,可还是要吃饭的啊,虽然现在咱们一步步的谋划实施,尽管大家非常努力,可是,毕竟咱们的能力和强大的权力、利益集团是无法抗衡的。依我说,咱们应该摆正心态,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再为这件事愁了,毕竟昏当不了死。地被收回,我还能有几十亿,到时后大家都少分点儿,每人拿个上亿几千万的,也够花了,你们还年轻,机会有的事,而我就退出历史舞台喽!我提议啊,咱们晚上买只羊,就在院子里烤羊吧!”
大家见老刘这么说便没有任何表现,只的表情上有那么点儿不甘心。
吴三儿见大家突然不说话了,他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啊?”
大家面面相觑,连老刘此时也露出疑惑的表情,难道这件事还有转机吗?
吴三儿道:“最开始我刚来的时候,刘叔和刘婶儿去市里开会,取回了开限制时间的文件,那份文件本身就有问题,被市里硬是以一个牵强的理由晚下了半年多,而在取文件的时候,刘婶儿还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上了时间日期,这就是一个十分有利的证据,咱们到时候把证据拿出来,我看他们能不能明目张胆的大张旗鼓的将地收回去?”
大家听到吴三儿这么说,顿时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畅说道:“三哥,还是你心细,你说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这么重要的细节,我们怎么都给忘了啊!?”
吴三儿道:“这个最重要的证据暂时不要拿出来,如果现在突然拿出来,我怕他们会背后搞事情,说咱们伪造证据。”
这时畅的妈妈说道:“放心吧,不会的,三儿说出这个重要证据的时候,我还有一份重要的证据呢!那天我和你刘叔去市里开会的时候,我在我的衣服上别了一颗纽扣摄像头,将去市里的开会的全部过程进行了摄录,包括拿到文件的过程,以及盖章签字的全过程。如果他们反悔,说咱们的证据是伪造的,那就将这些证据全部到网上去,让所有的网民为咱们声讨这些无良的昏官!”
畅的妈妈说的义愤填膺,甚至激动的流下了眼泪。畅急忙过去安慰道:“妈,你别激动,现在咱们一起去看看视频,那份重要的文件我早就收好了,这你知道。”
不一会儿,当大家一起看了那个重要的视频后,心里都像放下了一块儿重石一般。又开始互相开着玩笑嘻嘻哈哈了。畅小心的将视频证据备份了几次,并将视频文件上传云端,而且他交代了另外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战友,告诉他,如果有一天畅家里出现什么意外,让他将视频文件到网上,给老刘家造势,畅将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用文档写了下来一并传给了那个战友。
等一切都忙完,吴三儿和解放早就买回了羊,在院子里架上炉子,准备开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