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猜到了束观会疑惑,韩彪回头解释了一句。
束观哦了一声,跟着韩彪转入小道。
这条小道是用鹅卵石铺就的地面,走在其上,只觉林幽山静,鲜花丛生,时有小鹿松鼠之类的小兽从林中探出头来,竟似并不怕人。
这里的风景,却是比主山道台阶那边要更好不少。
只是走了一段之后,束观也有些奇怪,因为走上小道之后,他就再没有遇见过其他的游客了。
照道理说里面的风景更优美,而且路口就在主道的旁边,也不难找,就算僻静一些,应该也有不少游人才对,怎么会一个人都看不见呢。
就在束观升起些许疑惑时,前方的韩彪却是因为周围没人,直接用出了八步赶蝉的轻功,束观连忙跑着跟了上去。
如此几分钟之后,韩彪停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指着前方道:
“到了,木先生就住在那座道观中。”
束观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十几米外,斜斜向上的鹅卵石小道尽头,有一座木门,木门上方有一块小小的匾额,写着篆体大字:
善己观
如果不是韩彪说这里就是木先生住的那座道观,如果不是门口上方写的善己观三个字,束观还真看不出这里是一座道观。
因为相比于刚才见到过的山顶的那座道观气势恢宏的大门比起来,这座善已观的大门看起来就要简陋寒酸许多了。
门上没有朱漆,也没有什么太极图八卦图,除了那块匾额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就像是乡间农户人家的门扉。
两人走到木门前,木门虚掩着,并没有合紧,韩彪却没有直接推门,而是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一脸恭敬地抓起门环轻轻叩击了三下,朝里面问了一声:
“请问,里面有人吗?”
束观本来以为怎么都得等个几分钟吧,而韩彪敲门敲得那么轻,里面的人听不听得到都是个问题。
没想到的是,韩彪话声刚落,也就两三秒钟的时间,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半尺,然后从里面探出来了一个脑袋。
那是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俊美无比的少年,头用木簪在头上挽了一个道髻,脸上似乎带着极为迷惑惊讶的神情。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一边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韩彪,一边问道。
这少年没有问你们找谁,没有问你们来干什么,张口问的就是你们怎么进来的,而且语气颇为古怪。
“走进来的呗。”
束观如此嘀咕了一句,觉得那少年问了一句废话。
然后少年的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下一刻,少年脸色一变,迅将脑袋缩了回去。
木门之后,传来几声干呕声。
束观有些生气,如果是女子看到自己这张脸吐一下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如此矫情娇气干嘛。
不过看来这次回桃花源之后,在等脸上麻子掉光之前,还真不适合到外面来。
而此时那少年终于再次从木门后探出头来,不过他没有再看束观一眼,而是一直看着韩彪道:
“既然能走进微尘大阵,跟我们善己观总有点渊源,说吧,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