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我刚才所说,杨营长是我们锁定的目标。”他知道龙泽希的意思。
“相较于星之守护者呢?”我问。
“不,”罗琼替他回答,“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就废船厂弊案而言,我推测格林是星之守护主义与军方的桥梁,罗只是他的走狗,到处骚扰、窥探。”
“阿不是他杀的。”
“阿是被一个混迹在常人社会里不为人知的精神病杀害的,他埋伏在猫猫咖啡馆外伺机而动,没人注意到。我已锁定,凶手为男性,三四十岁,狩猎或射击经验丰富。”
“听起来跟占领电厂的恐怖分子特征吻合。”
“没错。”罗琼说,“不管阿是不是预谋中的受害者,他都是一个狩猎目标,杀死他对他们而言与射杀一只土拨鼠没什么差别。凶手可能是在一个枪械展上同时买到了那把西格点四五径手枪和‘黑爪’子弹。”
“你说过那把西格枪本来是一名警察的。”少将提醒他。
“没错,它在大街上失踪了,然后被转手卖掉。”
“卖给了星辰的喽啰。”东方曜曜说,“同一把枪干掉了夏洛。”
“没错,是同一把枪。”
“我最大的疑问在于,他们以为你知道什么?”少将问龙泽希。
“关于这一点,我左思右想也同样没有头绪。”
“你得按他们的思维模式来想。”罗琼说,“他们认为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昵?”
“大概他们知道那本书在我手上,”龙泽希不假思索地说,“对他们来说,这显然跟印度葬礼一样可怕。”
“书里讲了哪些他们不欲为人知的事?”林德申问。
“一旦有人从本书中察觉出他们正在进行的计划,他们的处境就相当危险。”
“那是必然。只要被现蛛丝马迹,他们就前功尽弃。”罗琼说,“马群医生知情吗?”
“还没机会问他。他不回我的电话,我已经留言很多次。”
“你难道不觉得这有点奇怪?”
“其中必有蹊跷,”龙泽希对他说,“但我不觉得有多严重。我想他只是害怕。”
罗琼对少将解释:“马群医生是落霞镇的法医。”
“那么,也许你该去找找他。”少将提议。
“在目前的情况下,时机似乎并不理想。”
“恰恰相反,”少将说,“我倒认为当下再适当不过了。”
“可能你是对的。”罗琼同意他的话,“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逮捕这些人的领,马群也许能提供有用的资料,但这可能也是他躲开的原因。”
林德申少将转动着他的椅子。“我赞成。”他说,“正如之前讨论的,类似事件可能蔓延到其他城市。危机一触即,不是吗?再多一个人参与也无大碍,假如他们不介意,我马上通知他们办理一切事宜,”他以黑色幽默自嘲,“他们要有意见,我就打电话到国政大楼。”
“泽希,”罗琼解释,东方曜曜则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我们不知道落霞镇电厂事件是否会波及,因为这事在虹市生还不到一个晚上。我们得未雨绸缪,为其他大城市作打算。”
“你是说,星之守护者的组织也渗入了?”东方曜曜激动地问。
“之前也没料到,但很不幸,有一帮人已准备动下一波行动。”
“我的看法是,”东方曜曜以责怪的眼神看着我,“眼下可能即将爆一场核能灾害,你难道不该原地待命?”
“这是我的职责。”
少将审慎地说:“你若是愿意协助,希望你不要认为自己此行无足轻重。”
“理解,”龙泽希说,“没人比我更相信防患于未然的道理。”
“你应付得来吗?”罗琼问。
“我办公室全体人员已随时待命准备应付突事件,”龙泽希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愿意尽全力协助你们完成任务。”
东方曜曜怒气未消。“这么做太冒险了,”他盯着罗琼,“我们不能在还没弄清楚对手在哪儿和他们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就把医生丢在机场或其他什么鬼地方。”
“你说得对,东方,”罗琼若有所思,“我们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