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龙泽希言归正传,“我认为阿昨晚被跟踪了,他并非死于抢劫、同性恋性侵害或贩毒这类偶性犯罪事件。凶手在等他,可能等了一个小时,趁他返回十八街木兰树下黑暗的停车位时才动手。你记得附近人家养的那条狗吗?据黛儿说,阿在咖啡店用餐时它不停狂吠。”
罗诺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看吧,跟我猜一样,你今晚到那里走了一趟。”
“没错。”
她移开目光,下巴肌肉绷起。“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黛儿记得当时那条狗一直叫个不停。”
她沉默不语。
“我之前去了一趟。除非侵犯它的地盘,不然它不会叫。否则会越叫越凶。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的目光移回龙泽希身上。“一条狗在猛叫,谁还敢在那儿待一个小时?得了,泽希。”
“这个凶手非同小可,”龙泽希的酒送来了,“这就是我的重点。”
龙泽希等酒保离开后继续说:“我认为阿是被职业杀手干掉的。”
“就算这样,”罗诺斟满啤酒,“凶手的意图呢?那个孩子到底知道什么?除非他和毒贩或其他犯罪集团有牵连。”
“会不会跟落霞镇有关?”龙泽希说,“他住那里,在那边的法医办公室工作,和夏晚晴的案子也算有关。我们都知道,不论是谁杀了夏晚晴,手法都非常髙明。这起案件也如此,是宗经过精心策划的预谋。”
罗诺若有所思地搓着脸。“所以你确信这两起案件有关联。”
“我想,没人希望我们现其中的关联。但我相信,不论谁是幕后主使,都想把阿的死因伪装成武力劫车或其他街头犯罪。”
“对,目前为止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并非每个人,”龙泽希注视着他的眼睛,“绝对不是每个人。”
“你确信阿是某个阴谋的牺牲者,还认为他是被职业杀手干掉的。”
“这也可能是冲我来的,他们想以此恐吓我。”龙泽希说,“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得知。”
“拿到夏晚晴的毒物检验报告了吗?”她示意酒保再来一巡。
“你知道今天办公室简直一团糟,希望明天能有结果。那边进展如何?”
她耸耸肩。“没有任何线索。”
“怎么可能没有线索?”龙泽希不耐烦地说,“他们有三百名探员,难道没人能侦办夏晚晴的案子?”
“就算有三百名探员又怎么样?你想要一组人马专门负责这个案子,还要他们当凶杀案来办。但我们被挡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因为这还是罗探员的案子。”
“我不明白。”
“别忘了,你和他的纠葛还没解决呢。”
龙泽希无意继续问,因为不值得为他浪费时间。
“如果我是你,眼睛会放亮点。”她盯着我,“我绝不会小视这件事,”他又顿了一下,“你知道那些探员怎么说吗,到处都在传是你骚扰罗,他的主管正想办法找政府官员炒你鱿鱼。”
“他们爱怎么说都随他们。”龙泽希不耐烦地说。
“我烦心的不是别人怎么看我,罗诺。他是个无赖,我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重点是他想伤害你,泽希。他已经在使手段了。不管这次还是以后,只要逮到机会他就会挖空心思拖你下台。”
“那他得乖乖排队了,巴不得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
“落霞镇海岸修车处的人说,打电话的是个男的。”她看着龙泽希,“如你所料。”
“阿不会这么做。”龙泽希只能这么说。
“我可不这么肯定,但也可能是罗干的。”罗诺说。
“你明天打算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我还来不及想。”
“我们得去趟京市。”
“干吗?”她皱眉,“别告诉我是龙宁又找麻烦了。”
“这不是去那里的理由,但我们可能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