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是二十两,这里一眼扫过去,足足有十块,就是两百两黄金!
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以让普通人挥霍一辈子。
“这些铜臭之物想来并不入仙师法眼,但在下也只有这些东西拿得出手了,还请仙师收下,等我儿度过今晚后,在下还有三百两黄金相赠,正好凑个整数。”
加在一起有五百两黄金!
这手笔,哥们,不少贪呀!
按照大乾的俸禄,四品中郎将就算是攒一辈子,也绝对没有这么多钱。
张九阳都不用看,都能感觉到阿梨那饿狼般的目光。
他也不矫情,来这给人看事就是为了赚钱,没有钱,他连画符的材料都买不起。
五百两看似很多,等以后修为上来了,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修行,本就是一件十分耗财的事。
他拂袖一挥,重达二十斤的黄金便被阿梨吞入了腹中。
在其他人眼中,就好像是某种袖里乾坤的法术,藏须弥于芥子。
这让三人更加惊叹,觉得张九阳愈深不可测。
中郎将很懂人情世故,给其他三人也都送上了纹银,特别是杜神算,多送了几十两。
崔道长和僧人不愿离去,想一睹晚上张九阳的手段。
他也不在意,而是拉着杜神算席地而坐,一边继续请教六爻卦术,一边也不藏私,说出自己在修行上的心得和见解,给对方指点迷津。
虽然只是指点,但张九阳修行的可是号称道门第一功法的《玉鼎玄功》,再加上有另一个世界的底蕴,往往三言两语,就能让杜神算茅塞顿开。
他的瓶颈竟有松动之象。
霎时间,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那种对道的虔诚和向往,让张九阳为之动容。
即便修成第一境,也只是晚死几年,但朝闻道,夕死可矣。
能在死之前看一看朝思暮想的风景,何尝不是一件人生幸事?
到了夜幕降临时,杜神算在张九阳的帮助下,已经成功调和了体内的阴阳二气,迈入了第一境调龙虎的境界。
他老泪纵横,竟想对张九阳执弟子之礼,却被张九阳拒绝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这点微末道行,怎能做别人的师父?道友,不要让我为难。”
听到这话,杜神算才作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道:“道友大恩,老夫无以为报,这是我研究六爻卦术几十年的心得,希望道友不要嫌弃。”
张九阳很珍重地接过这本厚厚的册子。
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却又整理得井井有条,纸张有些黄,却被保存得很好。
他仿佛看到了油灯下,一个青年废寝忘食,苦思冥想,从青丝到华。
张九阳有些感触,这不仅是本卦术心得,还是一个修道者的一生。
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目光一凝,神情变得肃穆起来。
“来了。”
杜神算有些疑惑,正要询问,便听见远处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汪汪汪!”
一时间,院内的黑狗全都出了不安的叫声,爪子不断在地上刨着,似是在恐惧。
门口的士兵亦出不安的喊声。
“将军,外面有个花轿,正在朝咱们府上过来!”
“抬轿的……是一群……妖怪!”
中郎将身披铠甲,手持一把关公大刀,守在自己儿子的房门前,目光决然。
他望向张九阳。
张九阳对他挥挥手,示意稍安勿躁,而后脚尖轻轻一点,身子如乘风而行,飘然如羽,来到了正门的屋檐上。
月下青袍,一人一剑,几缕丝在夜风中飘荡,显得有些潇洒不羁。
做为阎罗时,他要杀气腾腾,不可一世,但做为张九阳时,他希望能成为吕祖那样的剑仙。
两者画风差别越大,也就越不可能被人联系到一起。
他终于看到了士兵口中的花轿,以及抬花轿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