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策坐在幽篁惯坐露台。
沈照君走过去坐下道:“你会怪我就这样放走白月霜吗?”
“离开天都的路没有那么好走。”妻子可以因为同情放过白月霜,但楚策肯定做不到。
“我知道。”
沈照君也知道,想白月霜死的人太多。
当年若不是她出手干预,白月霜早就惨死在天牢里。
那些跟她有过瓜葛的男人,岂会让她有活命的机会,一定会在她过堂前灭口。
白月霜直到现在还天真以为,当年会有机会离开天都跟情郎会面,如今还把女儿牵涉进来,更加不可能活着离开都。
“篁儿也不知道怎么样,醒了以后会不会闹?”楚策想到女儿冷傲的性子,她才不管那位前辈是什么人物。
“以篁儿的性子,有得那位前辈头疼。”沈照君叹气道:“咱们这个女儿呀,那叫一个无欲无求,软硬不吃,什么手段放到她身上都不管用。”
“自己的孩子用什么手段,不听话就揍。”
楚策不以为然道,女儿的性子不好好磨磨,将来是会吃大亏。
沈照君气得咬牙切齿道:“不是说过了,女儿不能打……她还替你挨了一箭,你怎么老是想着要揍她呢。”
“我就说说……”
“有所言必有所思,有思所必有所动。”
面对丈夫的狡辩,沈照君生气道:”你就是想打女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楚策犹豫一下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女儿太奇怪了,很多时候在她的身上,感觉不到属于人类的情感。”
“我不觉得女儿奇怪。”沈照君替女儿辩解道:“老道姑收留、教导女儿多年,女儿思想、行为受到道家思想影响,把什么都看淡很正常。”
“你说女儿没有感觉,那你告诉我她为何舍命救你,还舍命救了你两回。”
“我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她不像个正常小姑娘。”楚策很清楚女儿是救了自己,但原因绝对不是亲情,而是另有打算。
“我懒得跟你吵。”
沈照君气得转身就走,不想理会这个武夫。
楚策无奈地叹气,他只是想说女儿看起来是在救他,实际她想救的是自己。
还有那位戴面具的前辈,前来救他只是顺带的,他真正感兴趣的人是女儿,而女儿却一直抗拒面具男的靠近。
当然那位前辈感兴趣的不是女儿,而是藏在女儿身上的东西,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在女儿身上,只是无论是那位前辈,还是女儿都一直没有找到。
忽然想起那位前辈离开前的说话,母国的气运与女儿息息相关。
莫非是要他……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此楚策道:“有慕,昨天的事情,陛下有什么反应。”
有幕从暗处走出来道:“回侯爷,陛下派了太医去公主府,还给玉成景送了膏药,说无论如何都保住他的脸。”
“果然是有什么样有父亲,就有什么样的种。”楚策艳丽的五官是全是讥讽,忽然又道:“关雎园那位有什么动作,若她要走吩咐人不要阻拦。”
“若是有人要杀她呢?”有慕声音毫不波澜地问。
“出了门便跟我们没有关系了。”若非看在妻子的面上,冲着她害得楚轶坐轮椅,楚策能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