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同意!”
杨金叶就跟挖了心头肉一般的疼,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只要我不同意,二妮无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是无媒苟合,是流氓罪!”
“国家规定男女自由恋爱,不允许延续封建时期父母的代操代办。”郁葱的话,再次让杨金叶身体一僵。
杨金叶的心脏“砰砰”狂跳,心跳度快到要跳出胸腔外。
她简直要气疯了,道“我拿得是朱二妮的彩礼,又不是拿你的彩礼,你为什么要帮朱二妮说话?”
“路不平,众人踩;事不平,大家管。”郁葱表示她就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姑娘,还是那种举世无双的好……
杨金叶想揍郁葱,但看了眼默默护在对方身侧的男人。
晏衔微微低着头,瞳仁很黑,黑到看不清一丝光亮,无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杨金叶没办法,又把这口气给生生憋了回去,道“一旦闹大,会影响整个大队的名声。”
“杨金叶同志要是早有这个觉悟,也不会闹出今天的丑事。
看你那么愧疚,不如自掏腰包给社员补上吧!”郁葱用建议的语气,说出肯定的话。
她还要给吞石自尽的燕韫玉医治,需逼着对方马上做决定。
于是,她又继续开口。
“社员同志们,假如今年因为今天的事,咱们大队评不上先进,作为罪魁祸的杨金叶同志,给大队补上二百斤粮食,可有谁不同意?”
“同意!”
“就应该这样!”
社员没什么不同意的,只要自家不吃亏咋样都行。
“你,你们!”杨金叶眼睁睁的看见别人惦记自己的粮食,却无能为力。
她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的?!
“屠铁牛,你是死的嘛?你媳妇都要跟别人跑了!”
屠铁牛被晏衔虐的身体抖如筛糠,拼命捂住嘴不敢出声,就怕被想起来,再来一顿摩擦。
被杨金叶叫出名字,他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几乎快要压制不住心中喷涌而出的怒火。
“都是你个老娘们非要把你小姑子卖给我,说什么她老实,性子软弱好摆弄,娶进来随便玩,现在看把我给连累的?”
“你个孬种,连个女人都摆弄不了,算什么男人?”杨金叶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在她心里屠铁牛是个很有手段的男人,想不到被晏衔压制得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这句话无疑把朱老大也给骂进去了。
一个怕媳妇,一个媳妇跟别人跑,难兄难弟。
“二手的媳妇我可不要,把我的彩礼退我,我立刻就走。”屠铁牛连之前双倍返还彩礼的事,都不敢提了。
他并非怂人,而是怕了晏衔的拳头。
阳光下,青年的脸俊逸非常,仿佛是刀削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远山一般的眉,长眸如同墨玉般璀璨而又深邃,神色沉凝,锋锐逼人。
宽肩,细腰,长腿,简直就是神造出的嗜血利刃,无坚不摧。
屠铁牛也是才认出青年就是传说中的晏衔,曾经还在黑市打过一场。
那次,从无败绩的他断了四根肋骨,浑身都没有好地方,只留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实力差距是霄壤之别。
要是早知道晏衔在这里给朱二妮撑腰,他根本不会和杨金叶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