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舒赤檀脑袋瓜子嗡嗡的,连狡辩都那么无力。
完了……
这回真完了!
病友与一干医护人员都被这头的热闹吸引过来,有些看了个尾巴的人,还问将事情看了个满眼的人。
没一会儿大伙儿就都知道了。
市里舒三伯家霸占侄女家资的丑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你个傻子!”晏妈双眼猩红,有生以来次唾骂舒赤檀。
她受不了异样的眼光,用手挡住脸,夺门而出。
病床上的舒赤檀,伸出那只没有伤的手,却抓不住她的衣角。
晏姨能躲,他怎么办?
罢了,再好也终究不是亲生的……
他倍感难堪,支支吾吾的质问道“你说过,不告诉别人的……”
“怎么这是给我提醒,没有把事情始末讲明白?”郁葱把借条和报纸都收好的同时,还不忘回句嘴。
要不是这位脸上抹了红药水,这会儿怕是早就面无血色了。
可惜,看不见对方惨样了。
“没……”
舒赤檀哪里还敢再接茬,手脚有伤,行动不利索,人跑不掉,只能把被子蒙上,装起了鸵鸟。
郁葱带着晏衔,给一干看客鞠躬,道“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姨姨们,今天让大伙看笑话了,本来我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实在是气不过,对不住了!”
“可怜的孩子啊,不关你们的事!”
“这舒家不做人啊!”
郁葱是个爱面子的,她作为知青日后还要在团泊镇上出入采买,不能留下坏名声。
紧接着,她又是一通嘚啵嘚,通过声情并茂的讲说,把舒三伯家的丑事当做传记故事给宣扬开。
因为代入感强,就算是一些老古板听了,都觉得义愤填膺。
总算不让人觉得这母子关系断的那么突兀了,也让众人理解了晏妈这个女人不配为母一事。
这个年代的口碑和名声很重要,凭什么晏妈以为自己是长辈,就能左右小哥哥的人生?
忙忙叨叨的到了晚上,等夜深人静才让小哥哥把东西,给燕韫玉送到村尾。
燕韫玉一直不惹事,所以没被晏衔修理过,但对方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
本来比较忌惮,但看晏衔规矩把东西给他,也没什么危险的举动,也就放心了。
决定等吃完后,下次还找葱姐帮忙……
转眼到了四月二十八日。
团泊镇中学。
周一升完旗后,郁葱和晏衔就开始进入教室,准备和初二的学生一起期中考试。
郁葱长得面嫩,最近又养的不错,面容更为娇俏。
她穿着崭新蓝白格的布拉吉,腰间系着拇指粗的细皮带,脚上一双回力牌白球鞋,看起来软糯可人。
无疑成为男生眼中的大肥肉。
甚至,有几个男生直接吹起了口哨。
紧随其后的晏衔眸色骤冷,周深携着森冷气息。
就在他要动手教训几个男生的时候,郁葱素手轻抬,握住他的手腕。
“都安静!安静!”郝校长汗毛都炸起来了。
要是晏疯子动手,他这些学生怕是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了。
继而,他脸红脖子粗的,又扬声喊道“这是要和你们一起考试的两位知青,不许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