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额我已经送给小葱了,那这钱票也都是小葱的了。”晏衔怎么会在乎这点钱票,自然不肯要。
郁葱纠结的小脸都拧成了白面包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可她不是君子,而且爱慕她的男子把钱都存自己这里,不更是诚意十足?
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堕落了。
终究,她被小哥哥的钱给砸得拉近了心灵之间的距离。
她心思百转,脸上不动声色,道“要不……一人一半?”
“那就算我把生活费都预存在小葱这里,日后看见什么适合我的,就给我捎一份。”晏衔都被她的小表情给逗笑了,眼底盛满宠溺。
郁葱默默给他的回答加分,咳了声,笑道“也成吧!”
晏衔趁着日头正好,继续把搭建了一半的厕所盖出来。
因为居角,可以省下两面墙,到了下工的时候就只剩下屋顶和门了。
五平米的空间足够洗澡和方便了,要不是郁葱拦着他,这面积起码还要再大两倍。
“把门装上就行了,屋顶暂时不封。”
郁葱主要是怕盖的太好,这个厕所就成人家其他知青的寝室了,天气越来越暖和,没有顶子也好散热。
晏衔生怕委屈了小姑娘,恨不得所有东西都给她天底下最好的,但也明白她的顾忌,便一直都很听话。
郁葱纳闷儿了。
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小哥哥不好,只有她觉得他长得帅,性格也乖巧,体贴温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滤镜?
郁葱看着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就骑上牛牛去地头给大伙们记工分。
她还特意仔细检查了,确实没现偷懒的,男的几乎都是十工分,甚至有几个大娘都干到了十工分。
之前,杨大队长不让徐红霞给女人十工分,所有无论女性干了多少活,也都是八工分,但是郁葱这里只要干的好,无论男女直接就给记十工分。
是以,女社员心中对郁葱越喜爱,甚至都盼着杨大队长干脆不要再回来了,省得影响她们劳动的积极性。
郁葱一面记工分,一面叭叭,道“春日正好,从明个开始,就安排打猪草的活了,谁家有这个能力的,明个赶早来!”
“真的吗,葱姐?”社员有些不敢置信。
“比黄金还真!”郁葱把小本子一合,背着小手微微颔。
“这可真是太好了!”
“历年来杨大队长只给自家人安排打猪草,这回还是次把这轻松活分给咱们大伙啊!”
“自从葱姐给咱们安排活,没现连地里的庄稼都郁郁葱葱?”
“葱姐是咱们大队的福星!”
“咱们大队只有两头猪,猪草多了猪也吃不了,大家伙们自行商量,明个我看人头分活计。”
其实,郁葱有心带着大伙共同致富,也想让孩子们采些野菜来,再以大队的名义卖到供销社。
可她毕竟不是大队长,下面又还有几个随风草的小队长,虎视眈眈。
如此,她很容易被人扣上投机倒把、投机取巧的帽子。
尤其,她还不知道隐藏在晏妈后面的大领导是什么身份,只能稳扎稳打。
郁葱避开三五成群的人堆,把牛牛栓到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