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肴肴的声音不大,奈何夜深人静花蛇将她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女人脑子里有坑吧?!
他大嫂替对方把闺女教育成才,她后面再给认回来坐享其成,想什么美事呢?
耐着性子等郁肴肴忙活完离开,花蛇嘱咐了留守的兄弟,急吼吼的去给老大报告。
晏衔得知郁家祖孙的腌臜操作,无声讥笑。
换女不如教育好自己原本的子女,孩子生下来皆是一张白纸,是后天的教育让孩子的未来千姿百态。
原本他还想报公安,把郁家祖孙光明正大的送进去,可这会儿却想看他们祖孙是怎么养“小葱”的女儿了。
真是期待等孩子长大后,得知乌龙换女的真相究竟会如何看待郁肴肴这个所谓的生母……
过了几天,郁葱在小哥哥的搀扶下上厕所,正巧碰见出院的郁肴肴。
她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头胡子乱糟糟的,穿的衣服上面残留着一坨坨污渍,揣着两手像个大爷。
郁姥姥一手扶着孙女,一手抱着小婴儿。
大概,小婴儿被抱的不舒服,咧着小嘴嘤嘤的哭,声音弱的像猫叫一般。
郁葱做了母亲后,最见不得小孩子哭,本想说两句,但碍于自己与对方的隔阂,她怕自己越管人家越来劲,反倒害了小婴儿。
她不说话,郁姥姥却倚老卖老的放出闲言碎语。
“哼,有人生个孩子住起医院没完没了,比地主婆还矜贵,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郁葱不接话茬,继续往前走。
她一个当晚辈的在医院闹起来,对自己名声不好,而小哥哥一个大男人与妇道人家闹出口角,也不体面。
晏衔也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扶着她往前走。
只是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弹了一个硬币过去。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男信女,只是在小罐罐面前收起了自己的刺。
郁葱还没走几步,就听后面咣当一声,回头瞟了一眼。
郁肴肴不知怎么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大马趴。
“肴肴没事吧,摔到哪里了?”郁姥姥赶紧把人扶起来。
“你个废物娘们,走路都走不好!难怪郑佳豪那个短命鬼都不要你,我摊上你这个废物,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男人不仅没有关心,还破口大骂。
“伤口流血了!快,叫大夫!”郁姥姥满眼都是孙女,神色惊慌。
“叫个屁的大夫!看病住院不要钱!?
走!赶紧给老子走,农村女人生完孩子就能下地干活,哪里像这个废物生不出儿子,还浑身的酸懒病!”
郁葱看了一眼被郁姥姥随手放在地上的小婴儿,心里有些不舒服。
等回到病房,她看周围没有人,才提出疑惑。
“孩儿他爹,我总觉得我姥姥的态度不大对劲,她是特别重男轻女,可你也是亲眼看见我姥姥对郁肴肴是多疼爱的,按理说就算她不待见老光棍,也不会对小女婴这么……凉薄。”
“孩儿他娘,您看看这个。”晏衔翻出事先让花蛇洗出来照片,双手递过去。
郁葱:“……”
夜色下的照片不大清楚,但还是能从轮廓分辨出站在育婴室里女人的身份。
某些答案无需过多思考,便已经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