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砖裂开了。”
马丘一连从砖窖里捡出好几块砖,都是带有裂纹的,只有少数完好。
“拿来我看看。”
三叔拿过砖仔细观察。
“火候不对,再试下去还是一样的。”
三叔年轻那会儿常年在外做小工,烧砖的配方脑子里有不下五个。
毕竟没有实操过,烧砖的火候掌握不好,那些看上去完好无损的砖块,俩俩相碰就碎落一地。
“老了,不中用了。”
三叔有些自嘲。
“哪能呢,这些可以拿去打地基,铺路正好,不用再去找找碎石头来填路了。”
苗冬夫妻商议过后决定去找穗禾请教。
家里离不开人,他们没有大黄小黄的震慑,总有一些小动物进来霍霍嫩苗。
于是拜托三叔多留一天,帮忙看家。
“烧砖?”
“嗯嗯,在城里请了几个会烧砖老师傅,都不愿意进山。
三叔会制作砖胚,火候掌握不好烧出来裂开了。”
他们聚集地会烧砖的人因为流言蜚语不愿意来,城里的老师傅则担心安全问题,最后三叔这个半吊子主动请缨,皆以失败告终。
“嘶,火候这个很难说。”
干活除了按标准流程去做以外,靠的是眼力和手感。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心里有杆秤,干什么都能成。
心里犹豫不定的时候,出来的结果自然不好。
“这样,我去给你们烧砖。”
“啊?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正好有事要你们帮忙呢。”
穗禾笑眯眯的摆摆手,让她们不要紧张。
“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一定帮。”
穗禾给过她们很大助力,现在有机会能报答,乐意至极。
“我今年种药材,防止后面的兽潮,我想把面前的地都圈起来”
“全部吗?”
苗冬夫妇二人面面相觑,望向看不清边界的土地,心想,这要多少砖块才够呀!
“对,药材不是一年生的,若是明年兽潮还从这里过,那将功亏一篑。
不仅是明年,而是往后的每一年,只要有兽潮过,就会毁坏药田。”
“好,等房子砌好,我们就过来弄。”
围墙活换一幢砖瓦房,说不上谁吃亏,毕竟二十多亩土地摆着呢。
“成交”
倒不是穗禾拿乔,烧砖火候有大概时间,具体怎么着还得凭感觉。
口述后失败浪费的还是他们时间。
因为要准备砖胚,于是约好半个月后去烧砖,根据她们要的砖块算出所需木头,让他们提前备好。
几天后穗禾育苗的禾苗已经长成了,可以种植。
稻田深耕过后,一直用水养着的,将里里的水放出去,只留食指两个指节的高度,抛种时候根系更容易扎进泥土。
拔下的秧苗先放空间里,全起出来后再同一天播种,方便后期收割,
穗禾尽量抛的稀疏一些,这样产量高,易打理。
在沟渠洗干净脚上的泥泞,回去的路上摘了一大把槐花回去煎蛋,做蒸菜吃。
阴历四月初,阳历四月中旬,正是槐花盛开的时候。
还是花苞的比已经开口的更甜更好吃。
小时候没有零嘴吃,就会摘上一串槐花,怕里面有虫子,就只吃里面的花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