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人过来回报赵天临已经带着人跑了,余下还在拼死抵抗的倭寇感到大势已去,再加上宅子外有精通倭话的人正在朝着他们喊着投降的政策,知道死路一条的倭寇们下决心投降。
好死不如赖活着。。。
“大人,”赵信押解着投降的倭寇走出院子:“大人,经查,倭寇降者四十七员,浪人六十九员,大明籍海盗三十二员,宅内有不少钱财。请大人示下。”
陈操望着快要亮起的天空,冷声道:“我大明籍海盗全数斩示众,投降的倭寇及浪人全部押解回南京,到时候咱们要把这帮人全部献俘到京城去。”
“是。。。”
“大人,”许开先走到陈操身边道:“此役毙敌六百余人,家丁战死一人,伤六人,其中一个是因为害怕使得枪走火被同僚打伤,锦衣卫伤十一人,死两人,都是在大门口被敌铁炮所致;另外,宋同知那边伤二十三人,无人战死。”
“还好。。。”陈操点点头,伤亡并不是太大,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作战,能有这个成绩已经是很不错了,新兵见血之后,日后作战就会有经验,会更加成熟,毕竟此次战斗生在夜晚,这也是一次完胜。。。
陈操在一众锦衣卫的护卫下走进宅子,除却尸体之外,主要是看此次收缴的战利品,金银饰很多,箱子也不少,陈操预计这回出海的收获至少能在二百万两银子以上。
“大人,这个房间里有不少女子。”赵信在一处房间外站着,指着道。
陈操走进房间,除了先前裸身的女子之外,内屋还有一个穿着完好的女子蹲在角落里瑟瑟抖:“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张春瑶,”女子低着头,蓬头垢面:“小女是宁波定海县知县张林春的女儿,父亲在去年倭乱被倭寇杀死了,小女被掳来这里,请大人救命。”说着便哭着跪了下去。
“本官陈操,乃南京右卫指挥使,在场的都是官军,你放心,你安全了,上岸之后本官会派人护送你回定海县,且安心。”
陈操正要走,张春瑶哭声喊道:“大人救命,小女家人都死在了定海,并无亲戚,请大人收留,小女能做些女工,更会烧火做饭。”
陈操转身,让赵信带着人去收缴战利品,自己一个人处理这边,然后走到张春瑶面前:“抬起你的头来。”
张春瑶抬头,陈操一看,瞬间就愣在的原地,那凄美的样子,勾人心魄的眼神,只能用妲己来形容,且这女子美得不像样子,陈操家中女眷无人能与之相比。
“妖精啊。。。太美了。。。”
陈操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句话,顿时响起了史书上说那些特别有名的祸国殃民的女子,恐怕除了妲己之外,应该还有隋末的萧淑妃。。。
张春瑶又拜道:“请大人收留。。。”
“收留。。。收留。。。好。。。”陈操漫不经心的点头,此刻心里早已想入非非,对室中其她女子都没有放在眼里。
“大人。。。”廖耀文快步跑进房间,拱手道:“贼赵天临驾小船企图逃跑,被等候在港外的戚佥事抓了个现行。此战,咱们大胜了。。。”
“好。。”陈操扶起张春瑶,然后转身盯着廖耀文道:“把赵天临好好控制,我要亲自审问他。”
宋澈在清点完毕山洞的金银之后便吩咐人往船上搬,然后找到陈操给陈操报告:“耀中,此战咱们剿灭了海盗是大功一件,与你所说一样,金银财物居多,光是山洞内的金银就有两百万两,还没有加上那些古董字画,保守估计在三百万以上。”
陈操搭着宋澈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全部押上船,上岸之后伪装一下,运到我家去。”
宋澈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明白了。。。”
“大人,”赵信也过来报知收缴:“宅子内有现银一百二十万两,古董字画及饰一大堆,保守估计在两百万两以上。对了大人,还有十几个红毛鬼怎么处置?”
“全部封箱,与红毛鬼一起押回南京军营。”陈操大手一挥,然后吩咐道:“收拾残余,起程。。。”
六天之后,三艘战船停靠龙江口,一辆一辆的马车将这些缴获的金银运往两个地方,陈操赶紧写好奏报给南京兵部,然后给徐弘基报了信,一并朝京师上了捷报奏折。
“大人,运回去的字画典当之后,所得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全部入了大人的库;然后是军营内的,典当之后总计有二百三十万两白银。”赵信说着将明细递给陈操。
陈操也不看,然后吩咐道:“你从军中的缴获里拿出十万两,你们五人平分。”
赵信嘴角上扬,心中大喜:“谢大人赏。。。跟着大人混真实在。”
陈操转头好奇问道:“哪天我落难了你会不会从背后捅刀子?”
赵信脸色一变,当下就跪了下去:“属下从未敢如此想,此生必以大人鞍前马后,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不怵。。。”
陈操满意的点点头:“冲着你这么忠心,回头我私底下给你一万两银子。”
“谢大人赏。。。”赵信欢喜的给陈操磕了一个响头,然后站起身道:“大人,那咱们军中如何处置?”
“即刻去军营,咱们赏。。。”
。。。
点将台上摆满了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金银。贝天华坐在案几后,桌上放着一大摞账本。
“众位将士,此次是咱们右卫重建以来第一次作战,可谓大获全胜,虽然有的兄弟没有去,但照样有赏。”
陈操手中大喇叭话音一落,队伍里爆出热烈的叫喊声。
陈操接着道:“此次参与作战的千户所,士卒每人另赏银二两,小旗三两、总旗四两、百户与试百户五两、千户与副千户六两、镇抚五两五钱;未参与作战的,自千户以下,尽皆赏银一两。。。”
“谢大人。。。”
五千多人齐齐呐喊,如山呼海啸一般,而后全部跪了下去行礼。
陈操道:“都记清楚,咱们右卫,不想当军官的士卒不是好士卒,不想当指挥使的军官不是好军官。”说着笑道:“当然了,现在你们可不能变着法把我挤下去,我要是下去了,谁给你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