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子上的三十文钱,陈操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桶金,再想起临走时掌柜那谄媚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后面的史书会怎么写,红楼梦的作者叫纳兰容若,哈。。。’
不知不觉间,金陵城内一个叫纳兰容若的作者写的红楼梦开始在城中流行开来,不仅是大家闺秀,就连读书人也开始追这种章回体小说。
“这厮可恶至极,白梦生也不敢如此吊人胃口。。。”
“章回体小说,开我大明朝话本之先河,这纳兰笔法确实纯正,我辈望之不及也。。。”
“吾昨日秉烛夜读,只可惜只有区区八章,实在是让吾难以入睡啊。。。”
勾得金陵城百姓寝不能安的红楼梦作者纳兰容若先生此刻正在和亲自登门的聚贤居掌柜周德才讨价还价。
“总旗大人诶,您老慈悲可好,五十文已经是我店能开出的最高价格了,您想想我店也要吃饭不是?”周德才满脸苦笑,把自己表现成一个苦命的打工仔。
陈操最近新学了一个技能,叫做端茶送客,所以为了显示自己文学造诣清高,也学着文人那套端起茶,慢悠悠的喝着。
然而。。。
周德才文化并不是太高,此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催陈操赶紧更新文章,他的聚贤居已经数次被那些要看后面故事的书生和百姓堵的水泄不通,更有一位侯府的管家亲自来给自己小姐买后面的章节。
有胆大的甚至放出狠话,若是聚贤居再不出新章节,就砸了他们的铺子。
正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来的是一群读书人,周德才哪里有胆子和这帮人干起来,即便自己的后台在南京部院当差,那也不敢与一群读书人生矛盾。
所以,陈操都把茶喝的干净了,周德才依然没有动一下身子。
“周掌柜?你不懂我的意思吗?”陈操以为自己表现的不够清楚,于是自己将茶水倒满,再次喝了起来。
“哎哟我的总旗大人啊,您老就别喝了,赚钱要紧啊。”周德才心急如焚,想跪下的心情都有了。
陈某人也不想喝了,于是放下茶杯,正色道:“这样吧张掌柜,生意有商有量,才叫生意。”
陈操话没说完,周德才便打断道:“是是是,总旗爷说的在理,我只是个掌柜,后面还有老板。。。”
后面的话陈操没听全,但前面的话算是清楚,敢情这家伙只是传话的,价格肯定有变,或者他想吞了中间的差价,再怎么说陈某人也是穿越户,后世的金融厚黑学那是门儿清。
“打住,”陈操挥挥手:“周掌柜,不是我故意抬价,而是按货比价,白梦生的话本我也打听过了,迄今最高的价格乃是千字一百二十文,就拿这《梧桐影》说吧,你们给了千字一百二十五文,外加出书后的红利分了两成给他,我说的没错吧。”
听完陈操这么说,周德才老脸一红,今日天气凉爽,这厮额头上却瞬间冒起了虚汗。
“我的要求很简单,千字一百五十文,红利分成嘛,五成好了,免得说我敲诈。”
“我的总旗爷啊。。。”周德才大喊道,不是他不愿意,如陈操所猜测一般无二,临走时东家给出的价格是不过二百文,红利分成底线却也是五五开,但一旦答应下来,他自己能拿的回扣就没几个子儿了,更何况爆款话本也不是回回都有,那白梦生的话本儿不也是一两年才出一个爆款不是:“总旗爷,使不得啊,您这是坐地起价。”
“不着急拒绝,您考虑考虑?”陈操阴笑着看着周德才,然后端起茶杯喝茶。
这下这老小子好像懂事了一般,站起身,朝着陈操拱手道:“陈总旗,告辞了。。。”
望着周德才离去的背影,陈操扯着嗓子喊道:“周掌柜,您老慢走,下次再登门的时候,就不是千字一百五十文了。”
周德才愤然离去,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他们的老对手,城西书香坊便一次性放出了五章新的章节,并且大肆宣传《红楼梦》作者纳兰容若授权他们出售前三十回章节的权利。
一时间让原本生意清淡的书香坊顿时门庭若市,不远处的聚贤居却门可罗雀。
“哥哥,老管家说,那个聚贤居的周掌柜前来拜访。”陈晴大步走进陈操的寝室,然后捧起陈操刚刚抄完的两章最新章节读了起来:“哥哥好文采,只可惜了,咱们家是军户,不能参加科考,要不然凭着哥哥这文采,必然能高中。”
哼,你哥要是把菜根谭原本给写出来,必然是状元及第。
当然,这话陈操没敢说,虽然妹妹未成年,但好歹也十六了,这个年纪早该嫁人生子,而且这家伙嘴上不把门,陈操每每想起自己差点死在她手里,顿时就有想把她勒死在被窝中的冲动。
“你先别看,去告诉老管家,让那个周德才滚蛋,再敢来,就抓他去南镇抚司的衙门里坐一坐。”虽然自己这个总旗是个空衔,但好歹也是授了职的总旗,抓你一个擅闯私宅的外人还是可行的。
跑去一会儿的陈晴有快的跑回来,喘气道:“哥,你老家伙说不是他要见你,是他们东家想要见你。”说着将手里的茶杯给放了回去。
“让你做事也不好好做,拿着一个空茶杯到处跑。”
陈操说了陈晴几句,然后走出门外,想着既然东家要见他,自然是在价格方面有商量,虽然看不惯这老头,但自己却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走出大门的陈操也是惊呆了,只见周德才满脸通红,趴在自家大门外的院墙边使劲的抓挠院墙,墙灰都抓落了不少,那指甲挠墙的声音此起彼伏,陈操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叔,这家伙癫痫作了么?”陈操转头看着门内的老管家道。
老管家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刚才小姐端着一杯热茶直接从门外给泼了出去,正好泼在周掌柜的面门,临走时说是公子你让泼的。”
嘶。。。
陈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晚上必须扒光这个未成年的衣服以示惩戒,随后搓着手赔笑道:“周掌柜?周掌柜,你舒服了吗?舒服了话就赶紧带我去见你们东家吧,挣钱才是要紧事啊。”
可怜周德才,指甲缝血都挠出来了,转头后那脸红的跟关二爷似的:“陈总旗,某家也为得罪与你,为何命人泼我,你就是这么待生意伙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