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苏玉清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清咳了两声,然后才笑着开口:“经过我跟老爸的艰苦努力,顺利带回来了过预期许多的整整二百只白羽鸡鸡雏,给咱们接下来对白羽鸡的养殖研究提供了丰富的鸡雏来源。”
呃,岂止是丰富呢?
那简直太丰富了好吧!所有人腹诽,都不约而同担心起这个保密工作来。
苏爱家跟方巧的两个儿子,五岁的永安跟三岁的永平甚至直接被送到了姥姥家。就怕小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没等事儿办好,他们先给说漏了。
苏玉清一心钓鱼,想进一步撕下白眼狼的画皮,早早跟老爸约定好了保密。
说辞么?
就是白羽鸡患病率高,这二百只鸡雏到最后还指不定能剩下多少。早早宣扬开,可能会造成负面影响,反而不利于接下来的建场与大规模养殖。
所以简短介绍了几句之后,她直接当没看到家人们担忧的眼神。
只说白羽鸡对环境要求相当高。
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还要随时随地保持干净。不能喝生水,吃脏食,还得随时用药防治各种疾病。所以除非必要,养鸡的那间屋子是不许别人靠近的。
只有她跟老妈李凤琴两个专属饲养员可以在经过消毒之后,进入到暂时养鸡的那间屋子。
这话一出,全家震惊:“这,这么严谨的吗?”
“那当然!”苏玉清认真脸点头:“搞研究的么,说的就是一个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差一点儿都不行。关系到咱们全大队、全公社甚至全县全市全国能不能早点随意吃鸡的大事儿。我希望咱们全家都能仔细配合,认真执行,让相关实验一次就能顺利完成。方便早日证明,早日推广。”
她认真严肃,几个做不来细致活的大老爷们儿和刚刚怀孕没多久的方巧都郑重点头。
表示就算帮不上忙,也绝不会跟着添乱拖后腿。
倒是苏玉柔一脸担心地看着李凤琴:“这又是猪又是鸡的,大娘会不会太累?反正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别的活计,不如我来帮姐喂鸡吧?那啥,我虽然没有相关经验,但是我可以学啊!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干,保证认真执行。你就带带我,别让大娘这么辛苦行不行?”
苏玉清嘴角微抽,严重怀疑这货是打着孝心旗号欲行破坏之实。
可一直以来白眼狼都是温柔体贴的好侄女人设,现在也满脸真诚孺慕。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出来什么合适说辞拒绝。
倒是李凤琴笑着揉了揉苏玉柔顶:“大娘知道你这孩子孝顺,不愿意大娘累着。可这事儿关系重大,非有大经验的人不行。你要是有心,就多帮着干点洗洗涮涮、收拾屋子做饭的事儿吧。再多弄点麦草,编几个炕席?”
“你玉清姐不说那白羽鸡娇气,对环境卫生要求高吗?那铺底下的炕席估摸着不但得勤扫,还得勤换。咱们家就你手最巧,这活还真就得你干。”
苏玉清乐,赶紧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老妈说的对。玉柔心灵手巧,最适合干这个。说起来,那天你不就张罗着去抱麦草编炕席么?要不是这么着,也不至于碰上姓杭的,可能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眼见白眼狼眼角笑容越牵强,苏玉清还懊恼地捂了捂嘴:“对不起啊,我不是有心的。就是提起炕席,想起这茬来了。”
苏玉柔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原谅她,然后火去抱麦草,马不停蹄地帮着编炕席啊!
不过这次需要的麦草有点多,不能再随随便便往回抱了。得去会计那儿登记一下,扣除相应的工分。
毛有余还好奇地问了句:“你们全家都换炕席吗,怎么用那么多麦草?”
因为他带头撺掇社员反对,害得自家只能化明为暗,苏爱军对他怨气可大了。当场冷笑:“怎么着,毛会计都认真负责到这种程度了?不说明用途,根本没办法支取是吧!”
把毛有余噎得脸红脖子粗,苏玉清还要在边上溜缝儿:“对不起,我三哥心直口快,就是这么个炮筒子脾气。啥话拿过来就说,因为这个都不知道被我爸妈混合双打了多少回。偏他还没心没肺,始终也改不过来。有什么说到说不到的,毛大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更别因此跟我爸之间起了什么龃龉。”
毛有余:???
所以他这话没错,错只错在嘴快拿过来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