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不出来呀,平时温温柔柔的苏玉柔还能有这么股子狠劲儿!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她是既打脸又揭短啊!
那杭知青平日里瞧着人模狗样,斯斯文文的,现在还真……粪担子挑不起来不说,还被个女人骑在身下打。啧~
这纷纷议论好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杭沛德所剩无多的那点理智彻底消失殆尽。嗷地一声就翻身把苏玉柔压在身下:“我好男不跟女斗,你还越赛脸了是吧?真以为……”
我打不过你几个字还没说完,好大一个土坷垃就砸在了他后背上。一抬头就看苏玉清死死瞪他:“竟敢欺负我堂妹?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你那狗爪子往哪摸呢,还不赶紧放开?”
杭沛德一低头,自己双手可不就按在苏玉柔的胸口位置上?
啊这……
他懵了,人群也整个寂静了。
苏玉柔趁着他闪神的空档再度夺回优势,啪啪啪好几个大巴掌扇过去:“不知羞耻的混账王八羔子,臭流氓,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再让姑奶奶听着你胡言乱语,坏我名声,我拼着这条命不要也整死你!”
生以一己之力,把杭沛德揍成猪头。
末了还眸光狠辣地扫视人群,重点关注了那几个惯爱说人闲话的碎嘴婆娘。看到所有人都被震慑住后,才满意眯眼:“如果不是关系到我名声甚至我大爷的人品,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犯不上这么拼命。可今天乡亲们也都看见了,是杭沛德传谣在先,我才不得已自己护着自己的。”
“以后,我希望以后都没有类似的事儿了。不然别怪我一个个打上门去,拼死也咬下造谣者一块肉来!让造谣的、传谣的遭受死都不愿意遭受的损失,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影。”
说完,她就利落地提起已经洒了大半的粪桶,径直往杭沛德身上倒去。竟然是直接用那好肥料给他冲了个澡,连桶都直接扣在了他头上。
所有人:!!!
这就是老实人的暴脾气吗?
我滴个亲妈大奶奶呀,也太可怕了。原本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的看客们默契后退,暗暗将苏玉柔提到了最最不能惹的人物排行榜榜。
并决定回去以后就告诉亲戚朋友,以后说天说地,都不能说关于任何苏玉柔的闲言碎语。
看那杭知青惨的!
费劲巴力把粪桶从脑袋上摘下来就踉踉跄跄奔河边,扑通一声跳下去。一边洗,一边吐。生把隔夜饭吐出来,把那一身皮子都泡皱了。
还一边干哕着,一边说自己没撒谎,那双凉鞋就是他送的。
什么时候去的县里,在哪家供销商店买的,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真不像在撒谎,可此时此刻,谁还敢信他?
就算敢信,也不敢跟任何人分享啊。
倒是苏玉清全程围观渣男跟白眼狼反目成仇,心里万分满意。无比期待着未来可能会有,没有,她也得创造机会让她们有的狗咬狗戏码。
苏爱民做梦也没想到,就自己收拾个猪圈的功夫,自家堂妹能哭着跑回来两次。还轰轰烈烈的,跟杭沛德那个糟心玩意儿干了一架,成就了一番让全村男女老少都侧目的壮举。
他只试图安慰人,又想想自己刚刚干完脏活,堂妹还向来是个爱干净的。
伸出去拍人家肩膀的手到一半缩回来,结果被误会嫌弃。
害堂妹又吐了好久,哭哭啼啼地折腾着洗澡。用丝瓜络子把自己上上下下搓了又搓,香皂都用去了小半块。
反反复复折腾,第二天一早就不出意外地高烧了。
“呀,这都热得烫手了。”苏玉清惊呼,秀眉轻蹙:“都怪我不好,早知道她会这样。昨天就不应该拉着三哥,让她学着自己面对、尝试解决问题。”
苏满仓虽然心疼侄女,但可不赞同她这以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
见三儿子拳头紧攥,随时随地要冲出去给杭沛德重茬的样子。赶紧一烟袋锅敲在他后脑勺上:“给我老实点,别跟着瞎捣乱。再跟着闹幺蛾子,有你小子好果子吃。”
狠狠训斥完儿子,苏大队长才又对闺女柔和了脸色:“这哪能怪你?你这想法并没有错,理不辩不明。只是你也没想到,姓杭的能那么缺德,把玉柔气出真火来。”
对对对。
苏爱军认同脸点头,当时他都麻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家温温柔柔的小堂妹狠起来能那么……
敢甩巴掌,敢把大老爷们骑在身底下揍。
把人打成猪头不算,还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