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头顶那棵树似乎是真树。
树上蹲着的那只鹦鹉,也是真的鹦鹉。
主体为绿色的花鹦鹉突然轻巧的落在了桌子上,然后在玉江面前瓷盘子放下了个优盘。
优盘上写着白兰杰索这个名字。
玉江抬手摸了摸小鸟的毛,问“白兰杰索是谁”
鹦鹉愣了一会儿,嘴里突然冒出了那位绿色头的轮椅先生的的声音。
“白兰杰索就是棉花糖。”他这样回答道。
玉江叹了口气“所以你果然是故意来撞我的哈”
小鸟歪了歪头,表示“我毕竟要像你报恩呀。”
“报恩”
“嗯,”名为琴坂的鹦鹉眨了眨眼睛,“谢谢你给了重新面对自己的勇气。”
玉江挑眉,回了句“不客气”,但讲道理,她根本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给人家当过心灵导师。
大概十年前左右,也就是高千穗桐子生了重病住院的那段时间,玉江时常会因为医药费愁的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同一时间的同一家医院里,被隐退的灰王从废墟中捡回来的绿王比水流也在那家医院里。
他的心脏因为赤王迦具都玄示掉剑的“天灾”受到毁灭性重创,但在觉醒的能力帮助下,依旧活了下来,那个时候长久困扰着他的,是“活”这件事情的价值和观念。
但在当时的高千穗玉江看来,价值观念一文不值,愁这玩意儿的人,纯粹吃饱了撑的。
她在医院的花园里不止一次遇到望着天空呆的比水流,却只和他说过一次话。
比水流当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以后要怎么做呢”
路过的高千穗玉江顺嘴一答,说“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事,那你就去做好了。”
“不知道对错的事情,你在这里愁到死,依旧不知道它是对是错,老话说的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比水流歪头想了想“那如果我错了呢。”
当年只有十岁的小女孩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注视了她许久,说“知道错了你都不会改的吗”
绿王“唉”
玉江说“大错误都是小错误叠加起来的,而一切事情的生都会有预兆”
“你能愁个哲学问题愁成这个样子,应该也算个聪明人,如果现了错误的端倪,你不会及时止损,调整个方向换条路走吗”
“就非得一条路走到黑,把自己撞死在南墙上,才能体现出你坚持不懈的精神吗”
比水流并不完全认同她的话,事实上,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心情不是很好,最后拿几句话明显是控制不住情绪后乱射的嘲讽。
但作为注定的变革之王,他综不能连个小女孩都不如吧
毕竟光靠假想,世界是不会产生任何改变的。
他很认真的道过谢。
彼时,愁医药费愁掉头的玉江大方的吧碍手说没事,“你这是吃饱了撑出来的问题,自己放过自己以后,立马海阔天空,我满肚子都是饿出来的毛病,找不到食物补充,怕是要把自己饿死了。”
比水流那会儿也不大,单纯的觉得她揉着肚子伤春悲秋的样子很可爱,但很快,她就离开了。
在千岁认识朝日兼一、依靠“卖身”救了后妈的那一年,康复出院的绿之王比水流单枪匹马去挑战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用一身硬伤换来了一场将将的平手。
打完之后不出意外的再次进医院进行了治疗,但那家医院里,已经没有那个需要帮忙的小姑娘了。
玉江手里捏着白兰杰索的资料,开始给下属们挨个打电话。
大叔们一个赛一个的一惊一乍,看起来都不怎么了解白兰,但是似乎很怕他。
临挂电话前,人事部的部长小心翼翼的提醒她说“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您之前说要去看人的,虽然晚了八个多月,但今天的预选赛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您去吗”
白棉花糖君白兰杰索对演艺部兴趣缺缺,但是千岁私奔之前,已经搭好了演艺部门的架子,这大半年来光烧钱不干活,员工都有些心虚了。
是哦,玉江记起来了,之前说好搞爱豆团体的事的,她差点都忘了。
等全国大赛正式排出赛程表,朝日书库旗下的杂志社万箭齐,玉江现在回来想想与其折腾这些小朋友再培训,还不如搞一波妖怪来弄出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