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费周章跑一趟,喂他吃话梅又让闻这稀奇玩意…只是因为他随口说的一句晕车。
不感动是假的。
“下车就舒服了。时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沈屿满眼亮晶晶瞅他。
“不对你好对谁好。”时霁笑他没出息,把精油棒盖上放沈屿兜里:“晚上回家坐车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时不时拿出来闻一下。”
“好哒。”
“又撒娇。”
时霁屈起食指,往他鼻梁轻轻一刮,后牵着他手往商场里面走去。
全然不知道有个人在远处一直盯着他们。
跟随郝裳裳的孟任一路小跑,手中一袋衣服不小心被撞掉,撞人的人若无其事走了,剩下本就心情不好的孟任原地骂娘。
他倒回去捡,一抬头就见到马路旁边的沈屿和时霁。
孟任心中疑惑、搞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那旁若无人的蜜里调油,明显是在热恋中。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莫名的黑暗情绪从心底深处滋出来。
沈屿怎么会和时霁在一起?难怪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有新人了。
和沈屿分手那天,孟任就觉得时霁态度不正常,怎么会有人逼着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和男朋友分手?
原来那时就对沈屿有心思。
也难怪后面上时霁的课,对方对他那么漠视。
他以为时霁是怪他依旧和郝裳裳搞在一起,没料到问题竟然出在沈屿身上!
自那次后,他们就慢慢开始联系了吗?
郝裳裳说,时霁爹是临海市最大房地产老板。他怎么会和沈屿这只有高中文凭、正经职业都没有的人在一起?
孟任死死盯着,手里的衣服袋子几乎快被他捏碎。
时霁只是想玩一下沈屿。
对,肯定是这样。他就是看沈屿年轻、长得好看老牛吃嫩草。
可瞧他对沈屿那宝贝模样又不像是玩玩…沈屿在时霁面前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还主动拉时霁衣摆撒娇。
嫉妒,眼红。
孟任回想起沈屿在自己面前的状态,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总是单方面小心翼翼照顾他所有情绪。
见他们手牵着手有说有笑慢慢走近,孟任逃一般的跑进了商场。
郝裳裳走着走着,很快现人不见了,孟任电话又打不通,气轰轰返回去找他。
孟任低头想事,没走两步被郝裳裳堵住,脑子还没清醒,清脆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
郝裳裳不顾停下脚步看热闹的路人,对孟任大骂,嗓音尖利几近偏执:“你他妈死哪里去了?怎么?又受不了我了,当初可是你跪着求我跟你和好的!”
说着她再次高高举起手挥过去,只是这次没有成功,孟任一把扼住她手腕,低垂着头面无表情盯着她。
眼神黑沉冰冷染着几分恨意。
郝裳裳一时被唬住,怔了半晌。短暂情绪过后疯狂涌上的便是滔天怒火:“孟任!你放开我!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还想打我?”
时霁牵着沈屿一进商场大门,就把不远处剑拔弩张的场景收进眼底。门口两个皮相极好的迎宾笑说欢迎,做出绅士礼请他们进去。
完事后站好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眼观鼻鼻观心装瞎,耳朵倒是竖得老高听里头动静,就是离太远了有点听不清很烦。
“时教授,你不去管管你侄女吗?”
公共场合大吵大闹可不好,沈屿一眼扫过去,看到好几个恨不得买包瓜子看戏的脸。
时霁面上无丝毫变化,拉着沈屿往旁边的直升梯走:“不管,丢人。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
沈屿木偶一样被拉着走,扭着头往那边瞅,正好见到郝裳裳被捏着腕子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