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上翘的眼尾通红,白皙的双颊浮粉。像偷偷抹了胭脂的小狐狸。
湿润的眼珠仿佛一片小面积的湖。湖望向沉静的黑海,受到蛊惑一般,烫柔软的双手扶上时霁脸庞的两侧。
心甘情愿踏入可能溺水的黑沉,凑近,覆盖住那两瓣淡色的唇。
很软,和他的心一样软。
很甜,比送到嘴边的糖炒栗子还要甜。
…
清甜的呼吸扑到时霁脸上,明明是一月份的冰天雪地,他却感觉像是来到了七月份的骄阳日。
燥意从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睫轻颤,他反客为主,大手揉上沈屿后脖颈,扣住,不让他逃跑,以更激烈的方式回吻过去,找到他的主动权。
沈屿闭上眼睛,任由时霁来伺候他。
他主动开启上下两排牙齿,方便时霁找到他的舌头,嬉戏玩弄。
直到舌尖到舌根都麻了,喉咙控制不住的痒,沈屿才受不住推时霁胸膛。
“唔…”够了够了。
时霁不为所动,撕下温和的面具,像是饿了很久的恶狼,要把眼前狐狸残忍的吞入腹中。
吻到最后,沈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抽离出来,时霁才放开他。
被松开这下,沈屿脱力倒在时霁怀里,脸蛋窝在他肩头大喘气。
像是找到了自己唯一的羁绊,两个人的灵魂都在剧烈颤抖,爽得四肢麻痹。
时霁扶着他坐起来,让沈屿面对着自己,拇指指腹蹂躏他红肿唇瓣:“小屿好主动。”
“你不喜欢吗?”沈屿喘顺气,翘着尾巴问。
时霁喜欢得想吃掉他。或者把他变成个拇指姑娘,时时刻刻揣兜里。
他本想慢慢来,考虑到沈屿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太激进,显得他追人就是为了那点子鱼水之欢。
没想到沈屿会在他告白后,主动亲吻自己,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这里,被孟任亲过吗?”
时霁摩挲着他的唇角,不轻不重按着,沉着嗓音问。
沈屿听出一丝威胁之意。
但他不怕,假装不安问:“吻过又怎么样呢?”
“那我就让他明年挂一年的科。”
“好大的官威呀!你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公报私仇呢?”
“你还护着他?”时霁打翻了醋坛子,酸味铺天盖地充斥整个空间。
按着嘴唇的手微微用力,似乎要把以前的痕迹、企图以这种幼稚的方式擦掉。
“教授…疼…”沈屿佯装委屈控诉。
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忽闪忽闪,仔细看里头却带着逗弄的光芒。
时霁立马把手拿开,安抚般在他被弄疼的唇角亲亲:“对不起,不该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道理都明白,可这陈年老醋,不是他能控制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的。
沈屿瞧着他黯淡垂下的眼皮,以及不自然抿起的嘴。在这浓情切意的环境中一下心疼了。
他搂住时霁脖子,靠在男人耳边轻哄:“我骗你的,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过,死直男装同性恋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所以,我身到心都是你的。”
时霁被呵护得不是很好意思,又不是所有人和他一样没有情感需求。
当然现在不一样,现在没有小鱼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