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以为你给我擦过就不会要了。”
沈屿很尴尬,又把帕子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还他。
付雁忽然撑着桌子笑起来,沈屿不知所措等着他笑完。
“沈屿,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付雁拉着他的指尖折回手心,又带着他握成拳头的手塞入口袋。
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语气依旧带着笑意,但柔软得不行,他注视沈屿有些迷茫湿润的眼睛。
“我不是要你还给我,我的意思是,你很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没用过的,可以送给你。”
说完,付雁还真又从自己裤口袋里拿出两条叠得方正的手帕。
都是白色的,不同是上面绣的花卉不同。
赠人手帕,聊表爱慕。
沈屿看着付雁伸出的手,突然想到这句话。
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不像一个现代人,更像民国时期讲究的贵公子。
鬼使神差的,沈屿接过去,手上染上手帕的味道:“谢谢,你用的什么香水?很好闻。”
“我不用香水。”
沈屿把手帕凑到鼻尖面前,细细嗅了一下:“是栀子花的味道。”
付雁看着他的举动,大脑放弃转动,暂时想不起对方说的栀子花香从何而来。
直到对方把疑惑的目光落到他脸上。
“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付雁回答。
“奥,你的味道都很别致。”
檀木香、栀子味,别具一格。
“他们干嘛呢?”宁乐打累了,走到靠窗边的休息区。
舒赫屁颠颠跟在他后面,没脸没皮挨着他坐在棕色的真皮大沙上。
他顺着宁乐的凝视望过去,把好友赠人手帕的行为收入眼中。
舒赫一直觉得,付雁出门在外不用纸巾用手帕的行为装逼又奢侈。
但与付雁这个人莫名契合,像他本应该就这样。
他曾经也想学那装逼的模样,找付雁要几条手帕玩玩。
硬是不给他,他骂付雁小气。
对方直接转钱链接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别管那死动静。”
舒赫看出好友正在开屏。
见到这区别对待,心里生出无限凄凉,二十几年兄弟之情,竟比不过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已婚男人。
宁乐觑着他那一脸怨妇相,有些莫名其妙。
“你吃醋了?”
“吃什么醋?”舒赫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收回目光看他。
“哦,可能是我误会了吧,刚产生一种错觉。”宁乐止住话头。
特别接地气的拿到桌子上一包焦糖瓜子嗑起来。
他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傻到看不出付雁对沈屿有意思。
本想让沈屿离付雁远一点,后又想想,付雁和付宙不对付,如果自家小和付雁真有点什么…
那不得把付宙气得吐血?
更何况,付雁这人虽嘴巴蛮贱,宁乐却对他讨厌不起来,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和感觉。
让沈屿多接触接触别的男人也好,他就会知道,每个男人都比付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