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你洗干净,放在这里半个月了。”
青年话音刚落,付宙脸色不受控制扭曲了一下。
内裤,放在这里半个月不洗,讲得他有多不爱干净一样。
觉得沈屿在白悦面前下了自己面子,付宙脸色更不好看。
语气咬牙切齿:“那也不需要你碰,阿姨是死了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你爹,沈屿心里白眼翻到后脑勺。
“阿姨不可能碰你的贴身衣物…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闭嘴!”
付宙打断他的话,面露嫌恶:“别以为你做这些事我就会喜欢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卑鄙。”
“在你哥用项目逼迫我和你结婚时,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上你。”
沈屿定定看着他,蓦然后退一小步,巧妙挣脱他的手。
他身高和付宙相当。
面对面站着没有一点被比下去的气势。
唯一落了下风的,是他眼神中流露出隐晦被伤了心的破碎。
“我知道…”
深邃含情的眸子越过付宙,凝视他身后的白悦,唇瓣轻启:“这是你喜欢的人吗?”
“你等他这么久,他终于回来了,你要跟我离婚吗?”
“不是、宙哥他不是这个意思,嫂子你别误会。”白悦走近,连连摆手,站在付宙身旁。
他长着一张白嫩的脸蛋,不是特别出彩。
嗓音却温软可人,身高也比付宙低大半个头,比起沈屿,他和付宙看起来更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果他看沈屿眼神里没有挑衅的意味话,沈屿会觉得他真的是在为自己讲话。
白悦没注意到沈屿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时,付宙面上一闪而过的僵硬。
离婚就代表着沈家给他的好处都会被收回。
“既然合同上写了我们的婚姻得维持三年,我就会坚持对你负责。”付宙随意把手插在裤兜里,掩饰手心出的汗。
他手腕上戴着一块法国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表,内里由很多迷你时钟组合而成。
价值连城。
是原主上个月去法国,专门找朋友联系到那个设计师。
花时间花人情花了精力,好不容易弄到的。
不喜欢原主,送的好东西倒是知道用。
沈屿别回头,嗤笑一声。
付宙以为他哭了。
他这个便宜男老婆长得很俊美,客观来说,比白悦还有他见过的其他很多男人、都要好看一些。
但付宙不喜他们家对自己的压迫,沈屿性格也不软甜,更没劲了。
见状,付宙对他态度放温和了些:“刚是我不对,不该对你那么凶。”
话头一转,矛头又指向沈屿:“要是你不乱碰我…东西,我不会那么凶你。这次给你一个机会,原谅你了,不要对你哥乱说。”
“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要和白悦讲。”
沈屿不可置信看向他:“可这是我们的卧室…你不能这样…”
“这还是我的房子呢?要你出去就出去,家里是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付宙被他一忤逆,不耐的表情再次浮现出来。
这是他不喜欢沈屿其中之一个点,爱顶嘴,不听他话。
而白悦虽出身差一点,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几岁就知道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
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完全不用耗费他的一点精力。
所以出钱送白悦出国读书,消费,他都心甘情愿。
“宙哥,要不还是我们走吧…你再这样嫂子都不开心了…”白悦语气为难,表情单纯扭头看付宙,接着摇了摇他手臂。
“没事,你好不容易回来,他不该这么不识大体。”付宙面对他,神色自然放柔,手搭在白悦头上揉了揉。
沈屿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脚步凌乱,仓皇逃出这个令他窒息的房间。
路过富丽堂皇的客厅时,随便摸了一把车钥匙就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