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让你们顾全大局?”
“不是。”墨山犹豫了一下,道,“长老说,现在去找茬没借口。”
“没借口?”柳如画神情疑惑。
墨山悄悄道:“长老说,钱兴欺负墨画,结果墨画活蹦乱跳的,钱兴反倒受了重伤,不成人样……这种情况下去找麻烦,不好找借口。”
柳如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长老,忍不住问道:“那如果有了借口呢?”
“有了借口,我们就占理了,到时候先找麻烦,再让他们赔灵石。猎妖队里最近捉襟见肘的,不出灵石,长老都急坏了,真有借口,他早就去敲竹杠了。”
柳如画:“……”
“放心吧,墨画虽然体弱,当不了猎妖师,但也算猎妖师的一员,遇到这种事,长老不会袖手旁观的。否则真让这些家族欺负惯了,我们这些穷苦的猎妖师,就活不下去了。”墨山安慰妻子道。
柳如画这才放宽了心,然后又好奇道:“你说钱兴受了重伤?钱家又是跟班,又是护卫的,他怎么会受伤呢?”
墨山神情微妙起来,“你猜猜看。”
柳如画柔美的眸子瞪了一眼丈夫,想了想,道:“是大柱他们打的?”
墨山摇了摇头。
“那是附近有其他猎妖师,出手帮忙了?”
“也不对。”
……
柳如画又猜了几个,都不对,便摇头道:“那我猜不出了,总不可能是画儿伤得他吧。”
墨山挑了挑眉,“你猜对了,就是画儿。”
柳如画张大了嘴,“不可能吧,画儿他才多大,修为又低,怎么可能让钱兴重伤?”
墨山神情复杂道:“我也不信,按常理来说,也不可能。但确实有人看到了,那画儿被钱兴挟持,挣脱之时,画儿泼灵墨,伤了钱兴的眼,然后趁机把一张画着阵法的纸塞进钱兴的怀里。与此同时,他还捏碎了一枚灵石。等他踹了钱兴一脚,自己反倒被震飞倒的时候,阵法爆炸,钱兴也就被炸飞了……”
柳如画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掩嘴笑道,“那画儿还真没吃亏。”
墨山也笑道:“伤了点皮肉,好像还是自己摔倒时擦伤的,脖子上有点淤痕,冯老先生擦了点药,也就好了。跟焦炭一样的钱兴比起来,真就不算吃亏了。”
“那这件事,别人知道么?”
“知道的人很少,而且即便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画儿毕竟年纪小,又只有炼气四层的修为,我们做爹娘的都不信,更别说别人了。”
柳如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钱家也不会找画儿的麻烦。不过这件事还真要谢谢大柱那群孩子了,不然画儿恐怕要吃苦头了。”
柳如画想想还有点后怕。
“嗯,明日我们准备点东西,送给陈师傅他们。”
“好。”
“不过你也别担心,”墨山又笑着道,“咱们儿子人缘可好着呢,没有大柱,其他修士也会帮的,听说就连道廷司的张典司都跟画儿很熟……”
柳如画想到白看到的一幕,忍不住笑道:“他还请张典司喝酒呢,真是人小鬼大。”
墨山将柳如画揽在怀里,“放心吧,我跟猎妖队的兄弟们都说了,让他们有空都留意一下,谁要再想找画儿的麻烦,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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