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证明出她监视了风烈,也不代表她没在监视青漓,现在他们二人生活在一处,一起监视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承认,师父您说的有道理,可您能证明刚才的那个人完全没在监视我吗?”
此刻风烈的情绪才显露到脸上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阿离,你的厉气有些太重了。”
“若有人要杀我,您难道还要我完全不作为吗?”
青漓知道风烈大概程度上算是个好人,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师徒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若想要师父真心教你,弟子就不能太藏。
至于青漓究竟是何种人,他风烈正是清楚后,才收下她的,青漓便更没有必要在人家的面前装什么了。
“可你只是个孩子,这片大6对你来说,真的就这样危险,你要一直如此生存于世吗?”
青漓并不是个糊涂的人,她很清楚风烈这番话并没有半分指责她的意思,他是在担心青漓。
青漓点了点头,明亮的眸中含着些释然,“就像您说的那样,世界于我而言就是这样的。”
目前,从青漓逃离本体宗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三个月里,只要是在人前,她都必须警惕周围的所有人、所有目光,而且还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异样来,因为她害怕身边有本体宗的人。
一旦她踏错一步,或露出了什么端倪,她便会失去外面世界的一切。
所以即使青漓很疲惫、再不适应,她都会坚持下来,外面的世界和她想象得一样,美丽、新鲜,让她甘之如饴。
风烈久久没能张口说话,过了许久,他才从自己的屋中换上了出门穿的外袍,对青漓道,“跟我走。”
“您今日不打算教我新的东西了吗?”
“教。”风烈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换个地方而已。”
之后风烈便一言不,带着青漓一路向东逐渐脱离了日月城的范围内。
日月城在南北方向上处于日月帝国的正中央,它遥遥相对着天魂与星罗的边界线,从这里不论是前往天魂还是星罗都很方便。
再向国境往东推,日月的那条边境线与日月城之间就没什么太大的都城了。
风烈带着青漓绕过些小村小镇,随着前方逐渐变得平坦,风烈才开始提,一直到日上三竿他的度才一点点慢了下来。
风烈跑得并不慢,但他一直用的都是青漓能跟上的度。
青漓虽能跟上,但对她魂力的消耗还是有些大,此刻的度应该是她平时赶路时候的三倍左右。
青漓的爆度还能更快,只不过,她还要考虑路上是否会遇到危险之类的情况,所以她都会将度保持在魂力消耗和恢复的平衡值。
先前的地表上还有些植被,可越往东走,越是寸草不生,青漓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味道。
见状风烈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青漓摇摇头表示不知,她只知道这是自己此生闻到过最难闻、最难以忘记的味道。
“这是尸体腐烂的气味,也就是尸臭。”风烈十分平淡道,“这里几年前与天魂还曾有过一场不小的战争,处理战场上的尸体是战胜国才会做的事情,而败军的亡兵只会被随手埋在战场上。”
风烈要教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