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症的病人都是薛杉杉负责,薛杉杉早已将六片退烧药都磨成了粉末,装到了油纸中叠成了小方块。
又让张老三按照每人一指甲盖的量用温水化开,把药水给热的人喝。
薛杉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问道:“你们这里还有别的山洞吧?”
“有的,旁边还有好几个大山洞,只是为了节省柴火,我们才都聚在了一起。”张老三回答道。
“你赶紧让没生病的人都去另一个山洞吧,这里就让轻症的病人先照顾着重症的病人。每日你们再给这些生病的人送饭。这疫症传染力很强的,再不隔离开来,你们这些健康的人很快也会病倒的。”
张老三惊讶极了,他本来以为这些人都是冻着生病的,没想到竟是互相感染的。
张老三点了点头,赶紧让剩下的人带着部分柴火和吃的到了旁边的一个山洞里。
等大伙儿都在搬东西时,薛杉杉拿出个小药包叮嘱张老三:“我们给的药也不是能一定治好他们的。这些病人还需要你们一起来照顾。你记住,高热退了后的病人和只是咳嗽的病人可千万不能受凉了。”薛杉杉一一叮嘱。
“这里剩下的药,给两个时辰后还热的病人或者是轻症热的病人吃,也是一指甲盖的量。如果今日还退不了烧,可能就不好治了。明日我和紫珠还会来看看的。”
张老三感动极了,本来他以为自己这群流民什么都没有,没人会愿意救他们,甚至他们因为生病死掉,桃河村还能减轻不少负担。
可二丫姑娘和紫珠姑娘一点都没有嫌弃他们,一听说他们病了,便马上过来,还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们才好。
见张老三有些呆,紫珠又递给张老三一小捆蒲公英,嘱咐道:“这点草药是给你们你们还没病的人喝的,你让人熬了给他们都喝点,可以预防伤寒。”
“谢谢两位姑娘了,没有郎中愿意救我们这些没有银钱的人,可是你们听说我们病倒了便二话不说直接赶了过来。我张老三代表大伙儿表态,今后无论两位姑娘的任何要求,只要我们这伙人还在,我们都会赴汤蹈火尽力去做!”张老三眼角湿润。
周围的人也纷纷说:“是啊,感谢两位姑娘,教我们捕鱼又为我们治病,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
薛杉杉和紫珠也没想着以后需要这些流民报答自己,含笑看着众人:“你们养好身体,早点恢复便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了。”
等把山洞里的病人都安置好了后,便过午时了,跟张老三约好明日的时间后,几人又匆匆往回赶。
刚到家,薛杉杉便见到严石和李友也来了家里。正由刘氏招呼着喝了一杯薛杉杉给家里人准备的板蓝根冲剂。
薛杉杉不由得觉得好笑,因为这疫病,板蓝根冲剂也被刘氏拿出来当茶水招待客人了。
板蓝根冲剂甜甜的,两人知道薛平家会熬糖,本来没觉得什么。但听刘氏说这是薛杉杉用药熬的,能预防伤寒,便十分珍惜起来,只小口小口的喝。
见薛平回来了,严石便将今日的来意告诉了他:“大平,最近长乐县的疫症都严重的很,我家老大早上去县里帮紫珠买药,回来告诉我说,长乐县的药铺都关门了,说是已经没有治伤寒的药卖了。”
“还有我家小妹嫁到了香岭县,前几日也托人给我送了书信来,说她家公婆都已经因为伤寒去世了,香岭县那边也严重的很,我妹夫在县衙当差,说是这几日主簿那里已经消了四分之一的户籍人数了!还有一部分估计还没来得及去报。”
严石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想找李友和薛平拿点主意。又说道:“现在咱们村虽然生病的人少,可也听着有点害怕,咱们河对面的村民便让我来问问二丫姑娘和紫珠姑娘,有什么可以不得疫症的法子没有?”
“是啊,李大海的爹才因为伤寒去世了,大家除了心里难过还对这病也担心的紧,二丫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大家啊?”
两人都看着薛杉杉,就连薛平也望向她。
薛杉杉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这伤寒也没有你们想的可怕,甚至得过伤寒的人身体里也会有抗体,短时间内都不会重复再患伤寒的。”
“抗体,这是什么意思?”李友疑惑地问道。
“你可以把它当作一种药,比如严村长之前已经得过,现在他好了,他体内就有了伤寒的药,而他再和患了伤寒的人接触,他也不会再得伤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