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物课下课之前,吉尔斯和提风回到了教室。它们很幸运,教室里没有老师,也没有同学将它们两个逃课的事情上报。
接下来的物理课讲的是液体压强和浮力,没什么意思。
最后一节课是语言课,由于标准鲸语大部分都是按照南极地区的方言制定的,这对大部分小鲸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放学了,小鲸们各自回到自己所属的鲸群。
吉尔斯一回到家,就被舅舅给堵住了:“臭小子,今天你和你的好朋友逃课了吧?老实交代!”
“这…这件事您是怎么知道的?”吉尔斯结结巴巴地说。
“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傻小子。海洋里是有监控的,你不知道吗?”吉尔斯的母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一只带着特制水下照相机的章鱼游了过来,并取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两头小鲸在游动,赫然就是提风和吉尔斯逃课到别林斯高晋海的场景。
“真没想到…”吉尔斯不得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另一片海域,提风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温蒂对它不成器的儿子说:“这下你没话可讲了吧?照片就在这里,我看你还能怎么抵赖。”
望着腕足上拿着照片的章鱼,提风只得求饶:“对不起,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逃课了,这一次求求您放过我吧!”
…………
尖鳍和伤斑已经在一起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它们平均每天交配3到5次,直到昨天尖鳍确认伤斑已经怀孕为止。
在不知不觉之中,尖鳍已经有一些习惯了这种生活。它对心斑及其腹中胎儿的思念减轻了。
这天,尖鳍又和伤斑合作捕获了大量的猎物,吃得津津有味。正当它们吃饱后准备休息时,尖鳍却听到了一阵齿鲸在回声定位时出的特有的“咔嗒咔嗒”声,它决定去寻找声源,看看是不是同类出的。
伤斑自然也听到了这阵声音,它现在并不在乎除了尖鳍之外的其它同类,但既然尖鳍决定去查找声源,它当然会跟着一起去。
随着尖鳍和伤斑的移动,声源正在逐渐靠近。尖鳍也向声源处射了声波,声波反射回来在它的大脑中形成了一头白斑鲸的图像。
确实是同类!
此时此刻,尖鳍感到激动万分。它一个月以来都没有见到过除了伤斑以外的任何同伴。对于能和同伴重逢,它兴奋无比。
终于,那头白斑鲸的身躯进入了尖鳍的视野之中,并且逐渐清晰了起来。它镰刀状的背鳍后心形的灰色鞍斑以及微微隆起的下腹部明显地表露出了它的身份。它独自一头鲸苦苦寻找伴侣将近一个月,如今总算是要重新再见面了。
两头鲸相遇时,凭着彼此之间深厚的感情,马上就互相辨认出了对方。然而双方此时的情绪却大相径庭。心斑欣喜若狂,而尖鳍却感觉尴尬无比,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内疚感。
很快,伤斑也赶了过来。看到伴侣的反常神情与另一头雌鲸,心斑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尖鳍见状,立即将它与伤斑之间生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心斑。
出乎它意料之外的是,心斑丝毫没有大雷霆,而是十分温柔地说:“能够再一次见到你,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怎么会怪罪你和另一头雌鲸在一起呢?你我失散了差不多一个月,生这一切是正常的。况且,我们族群内本来就没有一头雄鲸只能和一头雌鲸交往的规定嘛。”
听了这一切,不仅尖鳍感到难以置信,伤斑听了也十分感动。这是一头多么宽容豁达的雌鲸啊!尖鳍决定,以后一定要加倍补偿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