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闻言一下子就愣住了,感觉剧本有些不对啊!
可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深深地看了二大爷一眼,才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像是要把喉咙里的陈年老痰清走。
“各位街坊邻居们,今天轧钢厂出了一件大事,和咱们四合院有关。
相信在轧钢厂上班的工友们应该己经猜到了我要说的是什么事了,可能还有一些不知道的,那我现在就详细说一遍。”
“就在今天早上,咱们院里的张大海在厂里考核的时候,工作出现了巨大失误,把厂里的机器弄坏了,给厂里造成了巨大损失。
经过厂领导的研究,决定对张大海给予扣除六个月工资、打扫厂区卫生六个月、五年内不得转正和全厂通报批评的处罚。”
“咱们大院每年都是街道办的先进大院,所以对于领导的决定咱们应该积极响应。现在咱们讨论一下,该怎么响应厂领导的决议?在四合院里对张大海进行一些批评和教育,帮助他尽快认识和改正错误。”
“一大爷,张大海人都没在,我们在这里讨论怎么处罚他不合适吧!”
下面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全场气氛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刚才三位大爷坐在椅子上,另一边的人都拥挤在一起,三位大爷也没注意到张大海其实并没来。
这会儿听到有人提醒,一大爷转头看向刘海中,问道:“老刘,开会不是你通知的人吗?怎么没有通知到位?”
刘海中面露尴尬之色,恨恨的看了两个儿子一眼。
突然急中生智地说道:“张大海没来,那王兰芝来了没有?”
古往今来,大多数人都很现实。
贾张氏同样是寡妇,却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
而王兰芝因为在街道办有个班上,院里就没人敢当她面称呼她张王氏。
至于在背后,那也是避免不了的。
王兰芝刚才就坐在人群的后面,一直没说话,也是因为听到易中海的话有些震惊。
这会儿听到二大爷叫自己,连忙站起身来,绕上前来说道:
“我说一大爷,你刚才说的话我也听明白了。
我儿子虽然犯了错误,但厂里已经对他进行了处罚。
院里再处罚的话既不合规也不合法,更不合适,我看就算了吧!”
真是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
王兰芝在街道办上班,也算见多识广,知道院里三位大爷只是街道办选出来协调解决大院街坊矛盾的,本身并没有处罚权。
一大爷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冒犯,对王兰芝的不识趣感觉有点恼火。
但又忌惮王兰芝在街道办的关系,不愿意与王兰芝直接起冲突,就激将起二大爷来。
“老刘,这会议是你提议的,你来说。”
“老易,什么我提议的啊?大家不都是商量着来的嘛!”
刘海中目的没达到,哪怕再心虚,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王兰芝,你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本来是应该开除的。
厂里能这么轻罚他,已经是对他网开一面了。
现在院里讨论给他一些惩罚,也是为了他好。
让他能多长长记性,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
你这么阻挠,怕是不好吧!”
王兰芝跟着丈夫张成红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又深知二大爷的秉性,哪里会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当即反驳道:
“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用不着你刘海中来操心。”
说完也没理会众人的反应,就径直去了傻柱家。
二大爷见王兰芝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
顿时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也没理会众人,脸色铁青地回家了。
易中海见刘海中没有拿捏住王兰芝,顿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遂面无表情的转身进了屋,反手“哐”一声关上了门。
三大爷冷笑了一声,暗自庆幸自己没出来表态,不然也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