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跟在秦昊身后一直默不作声。
等快到小房间的时候吴起先来到门口道:“大人,这间房也没锁。”
秦昊已经看见了,吴起迅扫视一圈这才闪过身子,秦昊随即直接踏步进来。
入眼处,这个房间除了比纪豪的那间小一点,里面的布置却是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这个高三公子年纪比纪豪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黄褐色皮肤显得有些黑,面相看上去很是沉稳。
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本策论在看,见秦昊二人进来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而是眼底有丝异彩一闪即逝。
此时这人放下书起身施礼道:“学生高顺拜见大人。”
他与秦昊一样也是举人,只不过没有官身,以学生见礼虽不为过,但却过于自谦。
并且一上来就表明姓名,这也是有礼有节。
两下一比,此人的心胸气度纪豪可是差远了。
越是对于这样的人,秦昊越是上心。
他上前一步略微虚扶道:“三公子无需客气。”
一边说一边打量屋里布置,顺势看了他手里的书一眼,道:“三公子身在此等环境仍不忘学业,实在让本官佩服,他日必能鹏程万里、鹤啸九霄!”
高顺弯腰拜谢道:“学生要参加来年进士试,怎奈天生驽钝,故不敢蹉跎。”
秦昊点头:“三公子如此心性,他日高中也是必然。”
“不敢。”
客气完毕秦昊突然话锋一转,直直盯着高顺道:“只是有一点本官不太明白,看三公子深明大义志向高远,如何会加入“易帜会”而自毁前途?”
高顺不慌不忙,再次拱手道:“当日事之时,我正与友人在酒楼饮酒做歌,不曾想被军兵突然抓来了这里,时至今日我才听说是与“易帜会”有关,在下一直以科考为重,从不过问政事,无故被抓想来期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既否认了自己是“易帜会”的身份,还反咬一口说军兵是无故拿人。
秦昊背负双手眼睛仍是紧盯着他:“既然如此,三公子为何不向衙门鸣冤?”
高顺淡然道:“清者自清,我相信大人才名远博,自然不会徇私枉法污人清白。”
秦昊面无表情,但是双眼不自觉眯了起来:“哦?看来你对本官了解不少啊?”
高顺不慌不忙再次施礼道:“实在是大人声名太过。”
秦昊道:“怪不得三公子住在此处能够如此平心静气。”
高顺道:“学生只是相信大人。”
秦昊却对这样的马屁并不感冒,似乎不经意间说道:“可本官却受人所托,不仅要在大牢照顾公子,而且还要把你带出去。”
高顺面不改色,弯腰拱手道:“若真如此也望大人体谅,虽不是学生本愿,但毕竟是友人情谊亦或者是家人疼爱,实乃人之常情。”
秦昊一直静静地看着他,见他始终都是心平气和,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委屈三公子两天,等本官查明事情真相之后,若是确定此事与公子无关,定会还公子自由。”
高顺拱手道:“大人请自便。”
等出了房门,秦昊便不再去往他处,带着吴起在钱方等人的恭送中出了大牢。
回到县令衙吴起问道:“大人可是认为纪豪口中之人是他?”
秦昊摇头:“目前还不敢确定,但极有可能是他。”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