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刚回到自己衙门办公室坐下,没想到贾良叔侄紧随其后也跟来了。
杨排风领着二人进来落座之后,不等秦昊询问,贾良先焦急问道:“大人可是要审理这次纵火案?”
秦昊明白他在想什么,笑着亲自为二人倒了杯水,故意问道:“怎么,有何不妥?”
贾良急道:“大人怎能如此糊涂,大人可知陈彪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秦昊抓着陈彪的手摇晃过,陈彪是真病还是装病他岂能不知?
“大概是装的吧。”
贾良道:“既然是装的,那他把县尉衙门的权力交给大人肯定是居心叵测,现在下官虽然不知其有何意图,但若是大人急于审案肯定就中了他们的诡计,这案子审不得啊!”
秦昊笑着看了贾政一眼:“你也是这个意思?”
贾政点头:“小人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再者,就算不论其他,但说这件事本身,这案子就不能审。”
秦昊道:“你是担心审了之后无法判决?”
贾政点头:“正是如此,先不说这些读书人能否公审,就算能审,那审过之后又当如何?是判其有罪还是无罪?有罪如何,无罪又如何?”
贾良也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想陈彪就是因为看到了其中实质,才故意提出由大人全权处理,他绝对没安好心。”
贾政补充道:“包括马文在内,他们现在肯定巴不得大人立即审案。”
秦昊点头,叹道:“他们所想我又岂能不知?”
贾良道:“大人明知如此为何不把此事推给陈彪?”
秦昊笑笑:“你们也看到了,陈彪可是被人抬着过来的,我如何再推给他?”
贾良无奈叹息,贾政却道:“这件案子是非功过一清二楚,事实上并不需要审理……”
说到这里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恍然道:“原来大人早已经做好了安排……”
秦昊笑笑道:“你们知道就好,不可外传。”
“原来是我们多虑了,”贾政捋着胡子也笑道:“大人尽管放心。”
继而又面露忧色道:“大人就这么信那纪刚?”
秦昊笑道:“我不需要信他。”
贾政虽然不明白秦昊打算,不过,既然秦昊早有安排说明他必有计划,也就不再过问。
贾良此时反倒有些糊涂,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问道:“大人准备什么了?族叔你在说什么?”
贾政此时已经没有了忧虑之色,淡笑道:“你现在是身在局中不自知,等你静下心来自然就明白了。”
秦昊也笑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新区离不开人,你们先行回去,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贾良虽然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但他是对贾政和秦昊是深信不疑的,就不再多问,与贾政一起起身告辞。
秦昊一直把二人送出衙门大门,并一再强调需要二人时自会找他们,二人这才放心离去。
秦昊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又把这事前后捋了一遍。
这件事情正如贾政所说,是审不得的,原因自不用说。
但是,这些人触犯了律法事实清楚不容抵赖,不做惩处肯定也是不行。
不能审但又不能不做惩罚,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关上一段时间,折磨一阵然后再把他们放了。
说你有罪,我反正没给你罪名;说你没罪,但我又惩罚你了。
这样既起到了震慑效果也不能让其他人说什么。
秦昊吩咐纪刚的两点就是出于这个目的。
但前提是这些人不能闹腾,也不能让无关的人闹腾。
所以秦昊便吩咐纪刚这两件事。
但吩咐是吩咐了,纪刚能不能照办?
这就是贾政为什么会问秦昊信不信纪刚的原因。
秦昊的回答让贾政觉得秦昊是早有准备不需要替秦昊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