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文公唐伯符就是最后这一类人。
当他看到秦昊的诗词稿之后就再也挪不动步。
尤其是《泊秦淮》这诗,死缠烂打手段用尽,时刻都想把这稿弄到手中。
红姐自然是不愿。
但对方却硬是赖在粉香楼不走,或者说是赖在梦瑶那里不走。
凭着他的才学,挂红诗词虽然需要几分运气,但摘牌诗词却是轻而易举。
摘了牌子就能选择粉香楼任何姑娘作陪一天。
换作其他任何时候,红姐都是求之不得笑脸相迎。
可是眼下却不同。
梦瑶的约期早就已经排好,若是这样让其打断,那红姐肯定就会得罪很多人。
而这些人也都是不好得罪的。
最后各不相让,唐伯符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不要诗稿也行,但需要红姐介绍这孟浩然与他认识。
到时候弄不弄得到诗词都是他的事。
红姐这才跑来了这里。
说到这里红姐又是一叹,道:“若是其他人的稿,我便给他算了,可这是你的稿我却是舍不得,你以后肯定是要成为大家,我也不可能让你再写一遍,这几日左右为难实在烦闷,所以才来你这里透透气。”
秦昊这几日足不出户,实在不知道外面居然因为他这么热闹。
闻言之后也是一阵苦笑。
他明白红姐的意思。
一个书法名家也好,诗词名家也好,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每一个作品的问世,都在它的次出现的时候伴随着一段故事,从而成为佳话广为流传。
再写的话就失去了意义,也是对这份作品的亵渎。
秦昊没有成名自然是没有问题,可当下的情形,他将来的成就几乎人人可以预判。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让秦昊再写一份?
秦昊苦笑也是因为这个。
不仅仅是这个他以后不能写,他将来所有的作品,也很有可能会全部成为孤本。
这就是所谓的名声所累。
红姐这次前来可能并不是让他帮忙,而是告诉他这些,让他对眼下的情况有所了解。
用现代话说就是告诉秦昊: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以后出门可得注意点,不要被人轻易利用了。
说到底其实是红姐的一点关心。
秦昊再次给她倒满酒,道:“孟姐,我敬你!”
这句话说的尤为认真,红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轻笑着一口喝下,道:“算你知道好坏。”
接着又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孟姐但说无妨。”
“你这字体叫该什么名字?人家的字自成一体往往冠以姓称之,可你这完全不同风格的字却出自一人之手,又该如何称呼?”
秦昊笑道:“这个简单,《如梦令》字体可称为颜体,而《泊秦淮》可称为柳体。”
红姐奇道:“为何如此叫法?”
秦昊道:“一种以颜为面,一种以柳为骨。”
红姐细品一阵,道:“原来如此,你这说法倒也有趣,不过确有些道理。”
说完她又看着秦昊,认真道:“自此以后,柳体和颜体将风靡天下,弟可要慎之。”
秦昊郑重点头:“我明白。”
这一次秦昊对红姐真起了结交之心。
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无论秦昊表面装的再好,心里面还是对青楼女子心存芥蒂。
经过这段时间与其相处,现在看来这个红姐还是能够与其深交的,至少现在看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