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起身,道:“那便请何老为我娘诊治。”
何大夫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方才所言令堂病症并无虚言……”
秦昊还以为是钱的事,忙拱手道:“请何老尽管开方用药便是。”
说着话从衣袖中拿出一沓银票,足有4oo多两。
何大夫却是摇头道:“秦公子误会了,老夫的意思是,要治夫人之病需要去邪扶正,固本培源。只是令堂长期病重虚不受补,用药攻伐怕是不妥。”
他斟酌一番接着道:“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用针灸舒经养气,搭配合适饮食调理,待阳盛阴衰邪不胜正之时再辅以药物治疗。”
“那我娘现在可有性命之忧?”
何大夫这次却非常肯定道:“暂时无碍。”
得到大夫肯定回答,秦昊这才宽心,暗自舒了口气。
“那就有劳何大夫了,但不知何时再次针灸?”
“一天一次即可,待明日此时我再过来施针。”
“那我娘何时才能醒来?”
“若无意外,今夜子时过后定会醒来,醒来时若无胸闷气短之状,说明已无大碍尽可宽心。”
何大夫是名医,如此言之凿凿,秦昊终于放下心来。
“多谢何大夫了,还请何老开张膳食调理的方子。”
“这个好说。”
秦昊又领着何大夫来到自己房间,等何大夫开完了方子,秦昊从衣袖中拿出银票,抽出一张递到他面前。
何大夫见是1oo两银子不由心惊,讶异问道:“秦公子这是何意?令堂看病花费是用不了这么多的。”
秦昊再次弯腰鞠躬道:“这钱也并非全是为了我娘的病情,是有一事相求,实属迫不得已还望何老收下。”
何大夫这才接过银票,但并未急于收起,说道:“秦公子有话但说无妨,何须如此?”
“我想请何大夫留在我家暂住三日,这银子便是酬劳。”
何大夫极为不解:“令堂今夜便可醒来,其病虽说有些凶险但并无性命之忧,老夫留下也是无用,你又何需浪费钱财?”
“我知何老廉洁行医斋心仁厚,断不会收取额外费用,实不相瞒,我留何老一则是为了照看母亲之病,二则是……”
何大夫听秦昊说自己廉洁行医,不觉老脸泛红。要知道,无论贫富他每次出诊都收取一两银子作为诊金,这可是不低的。
听完缘由,他看向秦昊脸上满是讶异之色。
这次没再拒绝,把银票收入袖中笑道:“世人都道秦公子木讷憨厚,不谙世事,真是传言误人呐。”
秦昊叹道:“何老说笑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是如此羞辱?。”
“那好,老朽这三日便留在公子这里。”
“谢何老成全,”秦昊拜谢:“这几日我会让彩莲为何老准备酒菜住处,何老大可宽心。”
“有秦公子如此细心,老夫自可无忧亦!”
何大夫不费力气便能得到1oo两银子,还有好吃好喝供着哪能不答应?高兴之余还拽了句文。
留下了何大夫,秦昊看完母亲,又特意交代了彩莲一番,然后一撩长袍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