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点了点头,客气说道:“既如此,那便将酒呈上来吧!”
宫娥们当即端出一壶壶奶白色的酒,放到了众位大人和老皇帝的桌子上。
按照规定,皇帝的餐饮,需要内侍先验毒,见银针下去,却没有变黑,老皇帝面带微笑将酒一口饮下,众人见老皇帝饮下这白色奶酒,大臣们也纷纷举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匈奴的使臣看到这一幕,嘴角不明地勾起一抹微笑。
这场国宴举办的很成功,大家都很满意,直到众人回了各自的府邸,还在谈论着这场宴会的美妙之处。
而使臣的驿馆里,匈奴使臣皆大欢喜,几人围坐着。
“我还以为此次行事会很困难,却没想到,这璟国之人,居然如此蠢笨!”
旁边瘦高个的匈奴使臣脸色一变,赶紧起身打开窗户朝着四周扫视一圈,冷声呵斥道:“泰迪尔,慎言!”
泰迪尔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一片不郁:“怕什么?左修,你就是太过慎重了!”
只不过声音到底还是小了很多,也怕隔墙有耳,若是出了岔子,他们怕是走不出这个璟国。
“上次春日宴,原本就想让他们喝上这奶酒,却不想春日宴草草了事,如今,这场国宴下来,我们也算达到了目的,等上两日之后,咱们再去向这老皇帝辞行。”
几人一番对视,阴笑不已。
这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日国宴的奶酒,早就加了他们草原上的一些罕见药草,那药材并非是是特地提炼出来的,而是他们匈奴的一种特有的植物,这种植物本身无毒,但是泡久了,药效强大,仅仅一杯,就能让人断子绝孙!
这植物长在草原上,他们放牧,最怕牛羊误食,因此,每年放牧前夕,他们经常会出动人马将这些植物除去。
这毒银针可验不出来,今日悄无声息的让所有人都喝了这酒,已然是大成功,若是在璟国呆的时间久了,只怕被有心人查出来,他们就走不掉了。
几人点头,纷纷觉得泰迪尔说的在理,旁边的左修也是这个意思。
璟国兵力强盛,并非他们能硬攻的,可是偌大的皇室,后继无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等老皇帝一死,再散播出赢氏一族断子绝孙之事,想必璟国必然会出现内乱。”
“到时候我们再兵,他们内忧外患,璟国的姒将军也老了,孟家在的天南海北,陈天佑也失踪了,那么就无人可阻碍我们进军中原了!”
匈奴的想法甚是美好,全都都沉浸在以后的美好幻想中,笑得更是肆意妄为。
璟国啊,这么大块肥肉,无数的粮食和衣服,无数的土地和房屋,将是他们匈奴的了。
而尚书府,王召才回了家后,立马叫了府中大夫过来。
“王大人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并没有中毒的症状,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王大人心焦头晕,可能是朝中事务繁忙、又有些过度劳累引了头晕、心慌等症状,好好休息即可!”
王召闻言才放下了心来,今天的奶酒,他喝了一点,但不敢多喝,他跟匈奴接触得不少,这匈奴在国宴上竟然拿出酒,还说这么多奉承皇上的话,定然是不安好心。
他可没有好好喝匈奴送上来的酒,这酒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召的儿媳不解,向一旁沉默的男人询问道:“夫君,父亲为何如此忧心,难不成宫宴上还有人下毒?”
“无人下毒!”
“那父亲又何须如此谨慎?”
“你少操心。”王召的儿子瞪了一眼自家妻子。
但到底还是说道:“你懂什么,匈奴历来阴险卑鄙!若非父亲小心经营,时时谨慎,能有你我的今日?”
这男人也不完全是个傻的,自然知道,王召此举并非空穴来风,这中间的乱子可多了去了,如若不然,王召也不会一下朝就匆匆叫了府医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