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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来了一位新成员。
琴酒点燃一根烟,头也不回地进行警告,“新成员身份特殊,不要招惹他。”
安室透坐在后座,不动声色地重复重点,“身份特殊?”
他擅长收集情报,会关注这一点很正常。
“他的父母是战地医生,”琴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动了动烟头,“也是组织成员。”
“他们的手术技巧很高,相当多的组织成员都受过恩惠,医生,是一个特殊的角色,你们懂吗?”
安室透大致懂了。
对刀尖舔血的组织成员来说,放心的医生简直就是天使,只要不是技术太差、或者是脾气太古怪,每个用过的组织成员都会给高分好评并给予一定的保护。
琴酒第二次一字一顿地强调,“不要惹新成员。”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安室透,又扫了一眼旁边那辆车驾驶座上的赤井秀一。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面不改色,像是没听懂这过分明晃晃的威胁。
“新成员有些特殊,”琴酒又道,“他是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但和父母的相处时间很少,每天最常见到的东西、是尸体,最常见到的颜色、是血色。”
“他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人。”
“所以,在观念、行为、反应上,都和正常人有区别,他学的语言太杂,说话用词会不太委婉,如果冒犯到了你们……”
安室透打量着琴酒的脸色,他把思考和那种微妙的熟悉感摁下,像是挑衅一样漫不经心地接话,“那就教他委婉?”
琴酒冷冷地刺了安室透一眼,“那就憋着。”
安室透:“……”
啊、这。
“你是没脑子的蠢货吗?”琴酒不耐烦道,“我说过了,他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你可以理解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音、每一个动作,都是由战场上的那些人教出来的,都是经过战场磨炼的。”
“你想惹他,后果自负。”
他掐灭烟,把最后一点烟气吐出去,又冷冷地补充,“我就是后果之一。”
如果这里是游戏,现在大概会弹出一条全服公告,关于绝对不能惹新成员的全服公告。
这太不符合琴酒以往的个性了。
这种态度,简直像是琴酒曾经身患绝症被那对医生父母救回来了五六次,所以深深感恩的态度。
以及,‘医术绝佳’、‘说话、行为、思维会有些奇怪’,这两点太有既视感了,让安室透立刻回忆起不久前遇到的那位‘恶魔’。
还有一点就是……
安室透看了一眼琴酒的银色长,再回忆那次见面,那位‘恶魔’口中的‘银姐姐’。
……算了,违和感过高。
谁能把琴酒和‘银很漂亮’、‘姐姐’之类的形容联系上,纯属眼睛有问题。
哪怕给三岁小孩子一座糖果山,让他对着琴酒喊‘银漂亮姐姐’,小孩子估计都得愣上几秒,哇地一声哭出来。
安室透眯了一下眼睛,冷不丁道:“新成员,是姓‘大门’吗?”
“那个十三岁以上的黑小鬼?”
旁边那辆车,一直闭目养神,用手指无声点方向盘的赤井秀一顿了顿,他睁开眼睛,“十三岁以上的黑小孩?”
琴酒又冷冷地刮了安室透一眼,“嗯。”
他纠正,“他今年十七岁。”
又提前声明,“不要在他面前提年龄这种无关紧要的垃圾话题,想死的话随意。”
连年龄都是雷点?
安室透回忆起和那位黑未成年谈论‘年龄’时,对方的笑容,他若有所思着没接话。
“还有,”琴酒又道,这次,他停顿了许久,像是在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合理理由,“由于在战场生活过,他对人的称呼比较古怪。”
“他会叫人……”
“只要是稍微有好感的对象,哪怕是敌人,他也会……”
“又或者不是人,是东西,他都会……”
顿了又顿,他最终还是说出来。
“叫、姐、姐。”
琴酒咬牙,又快带过,强调一点,“除了金。”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