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密朝李渊躬身一拜。
“渊谢过密公。”
李渊连忙站起,扶着李密,笑得一脸开怀。
“他日若遂凌云志,必定报今日献策之恩。”
李密默默颔,再次一揖。
“那密某祝唐公心想事成,就当临别赠言。”
李渊起身离开,按捺心中的激动,轻轻关上房门离去。
望着对面那杯凉茶,李密心中苦笑。
若我有此等女婿,何愁大业不成,何须问策他人。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刘文静见李渊大笑而去,忙进入房间。
快来到李密跟前,眼含泪花,哽咽道。
“密公,这些年可好?”
李密将面前未动的茶水,连杯子一起丢出窗外。
又拿了一个新杯子,帮刘文静倒了一杯茶水。
“贤弟有话直说。”
刘文静上下打量李密半晌,这才开口。
“密公身处此地,以密公之才,为何不借新城之力,夺得天下。”
李密目光扫过一脸激动的刘文静,面色一冷。
“贤弟可知,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
“杨玄感兵败之后,密某常想此问题。”
“如今,到了新城才得到答案。”
“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
“仁者,可得天下。”
刘文静一脸疑惑,怎么好好的,掉起书袋来了,密公莫不是教书魔怔了。
李密瞧了一眼,这些年毫无长进的刘文静,再次开口。
“贤弟以为,新城之主此人如何。”
一说起颜直,刘文静就来气,直接脱口而出。
“贪花好色,目光短浅,不思进取。”
“此人坐拥如此坚城,不思征战天下,反而整日和一个女子腻歪在一起。”
“如此繁华之地,甘愿为李家做嫁衣,实乃愚蠢至极。”
李渊轻蔑一笑,摇摇头。
“贤弟太过轻看此人。”
“能够均新城之田给百姓,且亲自耕田、交税。”
“三年时间将新城推向繁荣,不图回报,拒外敌于边境之外。”
“有这样魄力的人,岂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这些日子,刘文静仔细观察过颜直。
毫无心术,行事过于随性,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
为何李密会如此推崇。
刘文静看了眼窗外,俯下身,压低声音说道。
“新城之地,文静以为,密公可取而代之。”
“文静可帮密公联络东突厥,再召集杨玄感旧部来此。”
“左右夹击,你我再在城中策应,里应外合,新城必定落于密公之手。”
李密盯着刘文静看了许久,脸上带着嫌恶,冷声道。
“看来,贤弟还是不明白密某的意思。”
“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