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阿依行完礼,见苏琪还是跪着,便忍不住走到了陈鸿熙的身边,轻轻拽了拽陈鸿熙的衣袖。
陈鸿熙明白哥舒阿依的意思,这才开口,“爱妃免礼。”
得到应允,苏琪方才谢恩起身,抬眸悄悄看了陈鸿熙一眼,又飞快地地垂下眼眸。
这样惧怕陈鸿熙的样子,哥舒阿依看在眼里,疼惜在心里。
只是不等哥舒阿依开口,便听陈鸿熙道,“爱妃今日怎么有空来安妃这儿?”
苏琪咬着唇,没有做声。
哥舒阿依一位苏琪是被吓坏了,便道,“是我让贤妃姐姐来陪我说说话的,皇上不会责怪吧?”
陈鸿熙看了哥舒阿依一眼,对于她替苏琪出头有些不屑。
而苏琪也抓住了这个机会,道,“啊,是,不过时候不早了,臣妾也该回宫了。”
说着便是行了礼,“臣妾告退。”
陈鸿熙自然没有拦着。
。。。
br>只是等苏琪走后,陈鸿熙忍不住捏了捏哥舒阿依的鼻子,“你这般护着她做什么?”
哥舒阿依打开陈鸿熙的手,揉了揉鼻子,恨恨道,“我还没说你呢!板着个脸做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你看你把贤妃娘娘吓得!”
陈鸿熙叹息了一声,“怎么?你与她关系甚好?”
“嗯,还不错!”哥舒阿依一边说着,一边炫耀着自己腰间的香囊,“你看,这是贤妃姐姐送的,说是谢我昨日替她的小宫女求情。”
陈鸿熙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伸手就夺了那香囊过来,“这等有味道的东西你也该乱带?”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哥舒阿依不懂。
毕竟突厥可没有闻了就能叫人滑胎的东西。
但陈鸿熙自幼在深宫中长大,见识了太多女人间的手段,自然知道,这东西很有可能是来害哥舒阿依的。
当下便道,“有没有不妥,朕自会叫人去查,若是让朕知道她敢害你,朕定让整个宰相府都不得安生!”
说话间,已是戾气满满!
哥舒阿依看着那香囊,眉头紧蹙,“不至于吧?我觉得贤妃姐姐没有坏心思。”
“人家若是有坏心思,能写在脸上被你知道?”陈鸿熙很是不满的说着。
许是语气重了些,哥舒阿依沉默了下来,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见状,陈鸿熙便又缓和了语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深宫中的女人会因嫉妒而变成什么样子,朕比你清楚。总之,害人之心你可以没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腹中怀的,可是我们的骨肉。”
这话倒是有道理的。
哥舒阿依这才点了点头,道,“可,若是查出来这里头没有害人的东西,你得把香囊还我的!”
那毕竟是贤妃的娘亲亲手所绣,可不能坏了人家的好意。
闻言,陈鸿熙微微点了点头,“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