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前方再无石阶,一座祠堂巍峨庄严而又神秘地伫立在她们面前。
祠堂前,两只怪异的石头兽静静守护着,门上挂着两个随风轻轻摇曳的红灯笼,在迷雾中分为凄凉,照亮了门上的匾额,写着“崇道祠”。
此处寂静无声,晦暗无月,仿佛这片空间已经从时间长河中切割下来。
柳笙和佘蝉交换了一个眼神,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紧闭着的沉重木门。
按照掌堂所言,她们进去后就应该是长居于此,直至突破。
所以柳笙还特地先去了趟琼香堂和猪头厨子道别。
当时猪头厨子一边剁着一个粗壮的大腿骨,一边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已是上舍生,当专心于修行之事,崇道祠也有辟谷丹,自然不用来了。”
然后挥着菜刀让她走。
柳笙收回思绪。
眼前的木门漆着红漆,但已经斑驳脱落成一条条痕迹,在红灯笼的照耀下更像是鲜血从门上淌下。
柳笙探出小触手,抓住门上的大铜环轻轻叩响几声,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分外响亮。
一阵阴风吹过,灯笼被吹得剧烈晃动,本就昏暗的的烛光忽闪忽暗。
一晃一闪间,木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黯淡的光线从门缝透出,伴随着微弱的低语声。
柳笙凝神低头看去,顿时脊背一凉,一只浑浊的眼睛在门缝悄无声息地出现,朝上凉凉地与她对视着。
佘蝉也被吓得不轻,但两人已经学会了在诡灾之中乱叫才是最危险的道理,故而都紧闭双唇不敢声。
这时,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妪立于门中,严重佝偻着的身量显得颇为矮小,才到两人腰部的位置,所以柳笙才会看到那只眼睛是从低处往上。
老妪手中提着一个旧灯笼,烛火跳动着,投射出摇曳的光影,照得她那沧桑的脸庞更添几分诡异,只是她那稀疏杂乱的白披散在脸上,看不真切。
“缘何,来此?”老妪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说话断断续续,仿佛很长时间没有与人交谈了。
老妪虽然看着矮小羸弱,但柳笙和佘蝉不敢怠慢,先行了一礼。
佘蝉礼貌地问道:“回这位老人家的话,我们是上舍生,来此修炼。”
“七玄令,拿出来。”
柳笙和佘蝉取出七玄令,老妪伸出像骷髅一样骨瘦如柴的手在光滑无字的表面摩挲了几下,竟好像已经知道了一般,点点头道:“上舍生,跟我来。”
她提着灯笼颤巍巍地朝门内走去,柳笙看到稀疏的白下,她的后脑勺上似乎有一个巨大的血洞,甚至可以看到淡粉色的脑部组织。
柳笙和佘蝉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大门无声地在她们身后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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