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宫子羽略带小孩子气性的话,他轻启唇角。
“宫门不能没有执刃!”
宫子羽下意识想要说:你是想说,宫门不能没有你宫尚角吧?或者是,你想做这个执刃?
到底,他没把这话说出口。
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捏的成熟。
他扬起下巴,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梨花木凳上。
“坐吧!”
宫尚角没说话,也没走过去坐着。
他高大颀长的身影,在卓然的气势上,蓦然压了宫子羽一截。
仿佛,宫尚角是执刃一般。
宫子羽抿了抿唇,陡然噤声。
明明前几天,他去看望受伤的宫尚角时,两人都是平起平坐的。
宫尚角来看望自己,怎么就不太一样了呢?
气氛,好怪异!
宫尚角没注意到宫子羽心里有那么多的想法。
他顶着一贯的冷然表情,言简意赅的说道。
“安心养伤!无锋刺客的事情,我会处理。”
宫子羽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很不痛快。
无锋真是可恶,让他在云为衫的面前,丢了那么大的一个脸。
同时,他想起刚刚宫紫商说的话。
也终于傲娇了起来,宫尚角再厉害,不是没保护好云为裳吗?
哼!
终于扳回一局。
他挺了挺胸,语气变得轻快。
“嗯,我知道的!”
忽而闻到什么味道,他霍然想起宫紫商的话,心情顿时变得极好。
他眉眼含笑的问道。
“宫尚角,你喝酒了?不会是……借酒浇愁吧?”
语毕,宫尚角的表情微怔,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不自然。
又对先前吻云为裳的事情,隐隐有了回味。
宫子羽一瞧,能让宫尚角吃瘪,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心中更是畅快,还想继续打趣。
就在这时,宫尚角忽而转头看了过去,意味不明的说道。
“云为裳和云为衫仍有嫌疑!”
闻言,宫子羽这才霍然想起,云为裳是为了救云为衫才受重伤的。
她们与无锋之间……
想到这里,宫子羽本能的放下了他对宫尚角的偏见。
白皙的脸上异常严肃,语气也很是笃定。
“云为衫不是无锋细作。那天对她的刺杀,一定另有原因!”
宫尚角没再表态,只是神情淡漠的转身离去。
见状,宫子羽抿了抿唇角。
帘子后面的云为衫,自然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听到宫子羽相信她,心里一阵动容。
但是,知道宫尚角对自己如此明显的怀疑,她清冷的眉眼,即刻闪过了一丝寒光。
看来某些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