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脸上的神色瞬间不愉,浓眉紧蹙。
他紧绷的唇角,终是扯开了。
“保持体力!”不要说话!
云为裳:“……”
宫尚角一边往云为裳的寝房方向走,一边沉声吩咐道。
“打热水!”
抽噎不止的白芷,这才抬起衣袂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啜泣道。
“是,主子!”
她极快的转身离去。
不过片刻,便急匆匆端着热水走了进去。
此时,宫尚角已经把云为裳,放在了内堂的侧榻上。
也就是他上次受伤,躺了一晚上的地方。
内堂的正后方,才是云为裳一贯夜眠的寝房。
白芷润湿了脸帕,想要上前给云为裳清洗一番。
意外的是,宫尚角将手伸了出来,声音冷凝了几分。
“我来,你出去!”
白芷讶然!
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家小姐。
云为裳脸色惨白,皱着眉头,没说话。
白芷咬唇,微微颔,即刻退了出去。
她在心里想道:主子似乎比自己更加紧张自家小姐,一定会把小姐照顾好的。
主子能和小姐能多多独处,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就是自家小姐那伤……
想到这里,白芷又垂眸,默默的哭了起来。
-
内堂里,又只剩下了宫尚角和云为裳。
宫尚角深沉的眸光,紧锁在她的伤口处。
眼神灼灼,带着几许炙热。
云为裳从未见过,宫尚角如此深邃滚烫的眼神。
她顿时赧然了起来。
直到,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嘶~”
云为裳轻呼。
宫尚角握着面帕的手一顿,神情带上了几分心疼。
他敛眸,掀了掀薄唇。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宫尚角低沉好听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让人听了,会不由自主的脸色红。
比如此刻,喜欢他的云为裳!
她总觉得,宫尚角说‘疼’的时候特别魅惑。
说‘忍’的时候,又充满了循循善诱的蛊惑,似是在说某件脸红心跳的事情。
云为裳却在这时拢眉惊呼。
“啊~”
原因无二,宫尚角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她的外衫。
浓重的血迹业已干涸,牵扯着内里的烟灰色中衣,然后波及到了伤口。
宫尚角俯视着云为裳脸上细密的冷汗,微微蹙眉。
他的手上却没有停。
长指看似有条不紊的,解开了她的烟灰色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