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间,只能听见两人细碎的脚步声。
云为裳不禁攥紧手里的绢帕,连呼吸都缓慢了几分。
宫远徵看到她的举动,觉得甚至好笑。
他戏谑的问道。
“害怕吗?这可是你求我带你进来的!”
安静如斯的气氛中,他的声音显得很是鬼魅。
云为裳微微提着裙身,坚定的摇头。
“我要怕,我就不是云为裳!”
宫远徵邪肆的挑眉。
明明怕得要死,却坚持要进来,地牢到底是有什么魔力。
他忽然现,这个新嫂子真是每天都在给他惊喜呢!
思及此,他“贴心”的低语道。
“你要是后悔了,我们可以马上出去。”
云为裳没有说话,因为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英挺的身姿。
是云为衫!
云为衫应该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看了过来。
她目光清冷,却表情微讶!
很快,她的眉头不着痕迹的微蹙。
云为裳瞧见那一抹鸦青(即深蓝色)的身影,心里一阵激动。
她刚要开口,却在看到云为衫身后的场景时,蓦然噤了声。
一个垂头散的白衣女子,被铁链箍住了手腕。
腕骨突出的地方已然磨得血肉糜烂,丝丝缕缕的往下滴落血珠。
女子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破碎的衣衫,点染不规则的红梅,血迹斑斑,偶尔摆动的衣袂,衬得她更加凄惨飘忽。
身后的墙壁上,斑驳着干涸的血迹。
忽然,女子的喉咙里出了难听的咯痰声。
她的眸光怨毒的瞪了过来。
云为裳假装惊恐的往宫远徵身后躲去,惨兮兮的抖着声音道。
“啊,她好吓人……”
宫远徵觉得甚是好玩,他斜勾起了嘴角,玩味的开口。
“哟,这是在杀人玩儿呀?”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快看,今天是晴天哦。”
隐隐有一丝兴奋。
云为衫的眸子依旧很是清冷,淡淡的开口。
“徵公子,我也只是奉命进来,刚到。”
言下之意,这不是她干的。
宫远徵却继续言语逼近,怪笑道。
“哎呀,那她这新鲜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