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中华联邦机体像野狼般长啸,他们驾驶着寒光闪闪的九代重型kind,带着决死的气势,劈入了帝国军军阵侧翼的缝隙处。
电光火石间,帝国军的knightmare,一个接着一个被砍翻、爆炸,但是就是这样帝国军还是没有退后,他们分散成小队,以近战兵器接战。现在在珊瑚海的空中,双方已经舍弃任何战术,完全演变成不分队形的散兵群格斗。就是拼尽最后力气,也要扑到敌人的机体上,拉开自爆系统,一命换一命。
但渐渐的,蕾拉军的数量优势开始凸显出来,就连三线的eu军轻型knightmare,即便他们无法直接作战,也奋力朝前推搡着,帝国军的进攻矛锋越来越钝,被挤压得越来越变形,
“已经功不动了,阁下,快往后退吧!”无线电里前锋阿修罗带着哭腔对弗兰克斯劝说道。
“不行,如果现在溃败掉,那先前的牺牲与损失也就毫无意义了。”对于前线指挥官的请求,弗兰克斯咬着牙坚定的说。
但此时帝国军的伤亡越来越大,一天时间他们又有近3oo台knightmare被击毁击伤。
终于弗兰德斯下令放弃继续攻击,这下骄傲的帝国军knightmare,再也保持不住队形了,乱糟糟退了回去,他们奋战竟日,仅仅把战线往前推进了5oo米,虽然抢夺到了一条能喝水的小溪,但仍然没有突围成功。
一天的战斗结束了,许多帝国军兵士狼狈的爬出机体。将头埋在里面,贪婪地大口大口牛饮,喝完清澈甘凉的水后,他们反倒更加绝望,原本支柱性的麻醉心理,比如“领袖”、“服从”、“荣耀”等字眼便在空空如也的腹部里翻江倒海起来。
终于一名女性驾驶员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号哭起来,随后就是她身边的数人伴随,很快整个帝国军的阵地和队形里,兵士们的哭声震天动地,当他们看到乌鸦纷纷落下,啄食阵地前伙伴或敌人机体爆炸后抛出来的尸身时,这种哭声便显得更加凄惨。
山坡上,蕾拉的军团也有许多人哭起来。无论怎样,对面的敌人大多数也是白种人,虽然他们是布列塔尼亚白种人
“大家都想活下去啊!”望着战场上的震天哭声,心地善良的蕾拉含泪道出了所有人最直接的心声,现在双方是标准的“围城”,帝国军要打出去,而蕾拉和刘宣等人则要攻进去。
“阿修罗,将随军所有的钱财,都分下去,不允许任何人再哭泣!”
旗标下。面对震天的哭声,满身都沾染着血迹与烟灰,但依旧端坐在机体前的琼罗,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所有的军法官,轮流巡查营地——动摇军心者,就地杀死!”
当阿修雷准备领命离开时,琼罗再次叫住了他:
“另外,请代我向弗兰克斯指挥官建议,明日再简选四个小队,再突击下,我相信现在对方的伤亡也已过半,今天最后一次从侧翼冲来的,应该是他们最后的预备队。”虽然琼罗的情绪很平静。但显然她也明白突围不出去的话帝国军就全完了。
同时战线中央帝国军控制的一处山坡上,总指挥弗兰克斯正带人将随身携带的文件、公牍与兵士名册等文件6续焚毁。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未突破的话,我们就全部死在此地,这些东西也毫无必要了。”
熊熊火光里,,一众将佐也都默然无言。
有时候,凡人为什么会需要领袖,为什么会有救世主情结?因为他们始终在潜意识里认为,个人的力量是极其渺小的,但领袖与伟人的意义就在于,他就像是火炬,能将所有渺小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并且将自身独有的勇气和信念感染追随他的任何一个人,使用荣誉、理想乃至金钱等种种手段,汇集成坚不可摧的力量,这种力量非但是领袖自己,就是所有追随他的人,都相信身上拥有这种力量的,他们认为“在伟大的鲁鲁修,或者伟大的摩德瑞,或者任何伟大的谁谁的感召下,我们绝对是脱离了常人的境界,即便没有达到神只之力,但也绝对能介于人和神之间——就是通常所说的‘英雄’。”
忽然,黑夜里eu阵地的某处燃起了一点如鬼火般的蓝光,忽闪忽现的闪了三下。
看到这个,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弗兰克斯顿时来了精神:
“快,快让琼罗和阿修罗到这里议事!”
第二天清晨,天空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
“是鲁鲁修阁下的军团!他们来增援了!”
喊杀声从西边传来——鲁鲁修派来支援的基诺部的整整2oo台精锐机体,摧枯拉朽般冲进了帝国军营地里的围城木栅,敌军纷纷四散溃逃,他们终于开始崩溃了。
“通告全军官兵,尽量敦促帝国军残余投降,我不允许也不需要任何人再丧失生命了,不管是敌人还是部下!”
面对胜利,蕾拉却举起手里的马露卡尔家族纹章戒指,用不可质疑的语气对错愕的将领们下达了新命令。
此时冲去敌军营地的eu军士兵才现,营地内数千多布列塔尼亚骨干士兵和残剩的几百台knightmare都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一群一问三不知的后勤兵和大堆丢弃的辎重。
就这样珊瑚岛战役不胜不败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六个帝国军团虽然不知从哪里趁乱撕开包围圈逃跑了,但他们已伤亡过半,这个曾锐不可当的战争机器,现在只是河川边累累无际的死尸,满地的伤兵降者罢了。
巡视着满地死尸的战场,和欢乐的欢乐的众人不同,蕾拉却是眉头紧锁似乎有很多难言的心事,面对前来汇报的基诺,她也只问了两个简单的问题:
“鲁鲁修在哪?摩德瑞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