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胡说什么!”林松风朝她吼。
小奶豆才不怕:“小心她的鬼魂来找害她的人索命哦。”
林松风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直持续到夜里,他穿着亵裤疯跑了出去,眼神惊恐:“别过来,贱人,你死了是你命短,缠着我干什么!”
他左勾拳右勾拳,上蹿下跳的。
一会儿跳进面缸里,一会儿跳进猪圈里。
林家人被折腾的纷纷出动了,怎么都摁不住,死活跳进了水里,跳下去之前还惊恐的对着空气下跪:“我不是故意杀你的,阿兰,我认错,你饶了我,我这就惩罚自己。”
水面涌出一圈圈的泡泡,林老夫人晕了过去:“快,快救人。”
林松风受惊过度,一直起不来穿。
林老夫人被这些糟心事闹得身子直抽抽。
林松风杀人的事在林家传遍了,再警告也挡不住人的嘴,虽说死无对证了,但耐不住官府的人天天来询问,闹得林松风精神恍惚才罢。
宵宵对官府的人摆着小肉手:“下次,再来哇。”
嘴角抽抽,出来散步的林老夫人听了这话气得直哆嗦:“小畜生,你个乌鸦嘴。”
宵宵伸着鼻子:“哇,开饭啦。”她朝天空挥着小手:“肉包,走。”
肉包甩着尾巴嗷嗷冲,一脚踩翻了林老夫人:“哎哟,我的老腰啊。”
吃饱喝足的奶豆子去街上遛弯,远处跑来一匹马,马背上坐着个穿官服的人。
“城门关闭,城门关闭,不许随意进出城。”
“谁若随意出城,格杀勿论。”
“让开让开,都让开。”
这话喊得人心惶惶的。
百姓们探着头,都在琢磨着出什么事了。
马蹄飞扬,肉包忙驼着奶团子躲到了巷子里。
奶团子捏着刚炸好的,黏糊糊的,冒着热气的,可是却沾上了灰尘的油炸糕。
红红的眼圈里存着泪花,奶豆子委屈的啊:“窝的炸糕。”
“哼,在街上骑马,坏人,窝,告诉皇……”她气呼呼的。
奶团子还没说完话呢,便觉得有人拽她袖子,她以为是肉包呢:“哎呀,不干不净,次了没病。”
袖子又被拽了拽,一道弱弱地,伴随着吞口水的声音响起。
“能给我吃口么?我不嫌脏。”
奶豆子低头一看:“呔,哪来的小脏孩!”
蹲在跟前的是个头打绺儿,穿着脏亵衣亵裤,光着脚丫子,冻的跟雪人似的少年。
“泥,泥是小乞丐吗?”
少年点头。
“泥娘呢?”
“死了。”
“泥爹呢?”
“死了。”
“啊,泥好可怜啊。”奶团子恋恋不舍的油炸糕给他:“次吧。”
少年狼吞虎咽后,见奶团子走了,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泥跟着窝干什么?”
“勇闯天涯。”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