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风意气风的离家,往外走,总觉得怪怪的,这街上的人怎么用一种诡异的,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呢。
一群神经病。
终于到了武堂,班上的武子们看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关切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松风兄,你要节哀啊。”
林松风都懵了:“我为何要节哀?”他怎的了?出来前,祖母和爹娘都活得好好的呢。
有个武子是个心直口快的,眼珠子往林行之的某处瞄去,叹了声:“听说你要断子绝孙了,哎,节哀啊。”
林松风身上的汗毛都炸开了:“谁说的!”
“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啊。”
林松风扶着把手,人差点晕过去:“难怪,难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这时行之走了进来,林松风本就厌恶他,眼下想到自己成为全京城的笑柄,这小杂碎也是笑话自己的其中一个,那股子火气便怎么都憋不住。
林松风是武曲星,有许多和他关系好的,巴结他的。
一个挺狗腿的挺会观察人心的,便扯着林松风的袖子,悄悄的:“武堂的夫子最厌恶盗窃之人了,若是被夫子现他偷了贵重的东西呢?”
有人凑上来:“就是就是,到时候一定会把他撵出去的。”
“听说他爹娘不详,当初就是在你家刷猪圈的,就是运气好罢了,被孟大小姐提携在身边,要不啊,他也配和我们坐在一起?”
“就是,一个卑贱的小杂碎罢了。”
行之看着他们嘀嘀咕咕的,摇头笑笑。
一个个的,嘴巴子跟棉裤裆似的,有这功夫好生练武不好么?
这些人说的话倒是让林松风的心思活泛了。
不过,他们倒是让他心里生出另外一个想法。
他越想越兴奋,几乎已经想到了行之被人唾骂,厌弃的下场和凄惨的结局了。
上完课,林松风急急忙忙往外走,而且还去街上的铺子买了许多东西。
他提着打包好的东西往孟家走去,可想不到竟在孟家门口看见了骑着肉包,打算敲门的林宵宵。
不知怎么的,看见林宵宵,他这心里就直打怵。
林松风的眼皮抽动:“你,你怎么来了?”
奶团子吸吸冻出的清鼻涕,舔舔小嘴,把兜帽往下拽了拽,抬起鼓溜溜的小脸儿,用鼻孔看他:“窝,来窝外祖父家。”
天冷,奶团子又呼出一口白气:“则不素泥外祖父家,泥走错辣,泥走。”
“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的东西。”林松风瞪了她一眼。
这时,管家开了门,奶娃娃俩小腿驾马似的拍着肉包,急得屁股一拱一拱的:“肉包,走,快走。”
奶娃娃进去后,迅关门,林松风的脚被夹在了门缝里,疼的他脸都扭曲了。
“窝,不是故意的。”奶团子委屈巴巴,我是特意的。
“孟管家,我想来看看外祖父……哦不,孟大人他们,我好歹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管家犹犹豫豫。
原本嫌弃他的奶团子忽然冒话了:“让他进来吧。”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看看他要搞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