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半步不让。
严笔面露难色,不敢说话了。
余莉气的银牙恨咬,气自家公公太顽固,气自家男人不争气,忍不住躲到屋里抹眼泪。
……
中午在徐大志家吃完。
回到家中。
曹张氏也提起一茬:“院里有几家跟我打听,想托老大介绍门路,做点水产生意。”
“呸!”
“想得美!”
曹仁还没张口,曹贤就啐一声,横眉竖眼。
她最记仇。
刚来大杂院的时候,这院子里可没什么人待见曹家,人人都笑话。也就是后来,在曹信的带动下,曹贤跟曹张氏去找了一大娘,再加上家里日子逐渐好起来,街坊邻里来往才多了些。
但也就平平。
想让大哥把生意介绍给他们做?
怕是想瞎了心!
“不用搭理他们。”
“这点小生意我一个人就忙得过来。要是有更多门路,我自己还想多赚点呢,哪有多的分给别人。”
曹仁摇摇头,没松口。
这是他跟曹信商量老早就商量好的。
他们兄弟俩的生意见不得光、禁不住查。搁在外面,每天给几家酒楼各自送个百余斤鲜鱼,偌大的西京城,好几十处码头,成百上千的渔家,任谁都查不出猫腻。
但如果让院子里的人沾手,或早或晚,难免露馅。
即使是徐大志,这几个月也只是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并不知道曹家具体怎么收货怎么运货怎么送货。
都瞒着呢。
“行。”
“娘想办法打发了,他们估计不敢亲自找你讲。”
包括曹张氏也不清楚大儿子是什么路数,小儿子整日跟着游东逛西又是作甚,但她对这些不怎么上心。
买卖鲜鱼这是正经营生,每个月的利润又不老少。
短短四五个月下来,光是交给家里的就足足十九两现银,平均每天200文。大部分拿来添置家当,打制家具,又买了不少粮食储备起来。
再加上日常开销。
就这样,手头上还余着八两多呢。
正经买卖。
又能挣钱。
曹张氏对这些不懂,就不操闲心,一门心思顾好家里。虽然扣扣搜搜,但是小半年下来,手头宽裕,倒也将两间倒座房布置的有模有样,焕然一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