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几个人听见我们的对话甚至笑出声来,让我们仔细看清活动海报,还嘲讽可不是什么荒区五杀就能领奖的。
领奖是假,表白是真,我本打算随便玩玩,输了正好对他表白。
毕竟当时的禾寸在我仅存的记忆中傲娇又嘴硬,性格使然,我总觉得我先开这个口比较好。
怎知被这几个人一打岔,禾寸当即找来了老板,问活动内容可不可以折现。
老板深知活动内容的难度,当即答应了折现要求。
“游戏要求的就是公平公正,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给我好好打,千万别故意放水输了,否则也别搞什么输赢惩罚了,我直接和你没完!”这是他当时的原话。
他说的话,我向来相信,我不敢惹他生气,所以就打消了放水的念头。
随着广播里播报1号机2号机五杀的次数增加,围在我俩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几个嘲讽我们的人,甚至开始问我们比试完能不能带带他们。禾寸对此只是冷笑了两声。
再怎么说我也是惊悚世界总控室的准负责人,这种现实世界的竞技游戏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些规则与编程代码而已。
连开五局,最终结果是6:4,我拿了6次五杀,而他拿了4次。
他愿赌服输,当着所有人的面只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求之不得。”
网吧里响起一阵激烈的掌声,我知道那是对我们战绩的认可,压根没人会把愚人节当天的告白当真,但是即便如此,他们的掌声还是鼓励了我。
出了网吧,我没忍住问了句,“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没有说话,反倒是直接吻上了我。他这么主动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欣喜若狂,他则骂我是狗,咬得那么狠。
至于许佳佳看见的那一幕,也是禾寸提议将猫抓回去养,我笑着调侃他这是想让我做小猫的爹,他反常的没有怼回来。
没有怼回来就表示默认了,他那样傲娇清冷的人,突然变成这样,我哪能受得了?情难自已,便又亲了上去。
少年汹涌的爱意无处安放,当晚就是在这张床上,他把自己交给了我。
第二天一大早他将网吧得到的两千块奖金朝我扔了过来,那语气和架势,若不是我就是当事人,还真就信了他才是上面那个。
腻腻歪歪又是一整天,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到了第三天我和他说了再也不回惊悚游戏后,他却让我三思。
他说我和他不一样,天生就属于惊悚游戏,如果我是因为他的话,他更负不起这个责任。
少年总是很冲动,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辩论,到了最后甚至直接上升到了人生高度,他说自己将来指不定会结婚生子,我彻底被他的这一番言论惹怒了,直接搞起了冷战。
恰好遇上系统的紧急召唤,当时系统出错,需要大改程序,等我再出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那时我才现他完全不记得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那句结婚生子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现在他居然又被卷进惊悚游戏,还和我共用一个Id。
也许是年龄的增长,我现他的性格和当年那个禾寸完全不同。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我不能和他相认,这些事也绝不能让他知道。
一年多前五位好兄弟惨死在总控室,已经给了我警醒,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将他踢出惊悚游戏。
曹邑看了看熟悉的床铺、熟悉的人,长叹一口气,合上了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