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曹邑还是住了下来。
无他,只是过了门禁时间他进不了内部员工宿舍。
我:“你不回去被现没事吗?”
他摇摇头,“不会现的,他们只会认为我在单位没回去。”
单位……这个词,e……我也是没想到就连曹邑这种人在机关地方工作久了,浑身都能沾上班味。
“今晚原本就没打算回去,我写了串代码在里面代替我工作,他们不会现的。”
这么肯定,看来这事他经常干。
我:“那你原本的计划是去做什么?”
他迷迷糊糊从口袋掏出对讲机递了过来。
乍看和我的没什么区别,我晃了晃,里面居然有响动。
掰开现里面竟藏了支u盘。
他解释起来,“这里面装的另一组代码,你没来前,他们给我的身份是:前民调局搜查科组长。在一次意外中,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醒来失忆以及突性头疼就是那次意外导致的。”
“为了治疗我的头疼以及恢复记忆,所以每日给我进行理疗,渐渐的头疼消失了,也就变为一周一次理疗。”
我:“你是怀疑他们在你理疗时做手脚?”
他似是惊诧于我的默契,借着昏黄的灯光,他脸上的惊讶神色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没错,随着头疼的减轻,我脑中对过往零星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消退,这种感觉就像是……”
我抢答道:“就像是他们一开始就是打着治疗头痛的幌子,为得就是让你完全失忆!”
“我们这么投机,这么合作应当会很愉快。”
这还是我头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赞美的声音。
“理疗室有一台大的主机,我花了两年时间都没破译,今晚是打算试试新的代码可不可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连曹邑都破译不了的主机,的确很可疑!里面指不定就装着他的过去或者离开这里的方法。
我默默地将u盘又塞回了他的对讲机。
关掉床头灯,闭上眼感慨万分。
原以为的再见面,会是一场修罗场,结果之前准备的话一句都没说。
算了,只要他还活着,我们还能再见就好。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寄托了在外游子的思念,此刻我终于不再是游子,因为有他的地方便是家。
兴许是一天过得太刺激,又或许是他终于又躺在身边的熟悉感,一夜无梦,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早上被老李头摇醒。
我:“他人呢?”
“他人呢?”老李头模仿我的话还不够,还要再嘲讽一番,“走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起?”
早上工作依旧,这次小赵同样是将我们送到地下十三层便匆匆离开了。
好消息是昨天整理的几具遗体全部合格,坏消息是需要整理的遗体数量增多了。
原以为是三年前的尸体现如今才重回世间,直到我后来去了曹邑工作的地方才明白一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午饭的时候方芳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他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怎么样,这一天过得还习惯吗?小赵对你们咋样?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和我说,我去批评他!”
身旁人纷纷侧目,但也就两三秒的时间,食堂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吵闹。
显然这里的人已经对方芳的行为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一闹,我倒是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曹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