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指出:方才我道出马匹的旧伤时,你却是一无所知,想来你只想将它们快些出手,不曾好生照料过,假若今日我未告知你马匹腹部积水一事,过不了多久此马便废了,届时你必要砸手里。
她行至马贩跟前,幽幽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几匹马的来历,不简单吧。
被看穿了心思,马贩脸色骤变。
成交!
启程时,斜阳西陲。
落霞将山海晕染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画中两道身影飞奔远去,石牌上江宁二字渐渐模糊不清。
天黑时,寻到一暂时落脚点。
黄天闰下马道:暂作休整,给马喂些草料和药,再出。
没有回应。
他回身望去,萧玉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萧玉,萧玉。
他走近些唤了两声,皆是不见有所反应,原是晕了过去,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他方才恍然,想起白天时马贩说的话,她惧怕马匹。
晕便晕了,手中紧紧拽着缰绳。
真是个倔种!
醒来时一个时辰后,看装潢,应当是到了驿站。
下楼撞见三师伯,看神情似乎是来寻她的,见她面色恢复平常,便道:既醒了,吃些东西,好上路。
她怎会不知,此行乃是与死神较量。
那个在京城的人,等不得他们慢半步。
匆匆进了些食,便踏上进京之路。
她所乘骑的,则是那匹傲气十足的马儿,若不是她运气支撑着,恐要被它甩出去无数次。
尘相寺坐落于弥途山东南方,至弥途山脚下,前方突然勒了缰绳。
吁。
她便也跟着勒住缰绳。
吁
上山,须徒步。
将马匹栓至隐蔽处,二人随即往尘相寺方向去。
抱歉。
她专心拾阶,忽听三师伯这般道,低低沉沉的,比灰白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