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什么放进她的手心,她定睛一瞧,原是支玉簪子。
她抬眸,不解:师兄,这是?
这是保证!
那厢。
闻见屋内抽噎之声,赵无陵不禁好奇问道:大人,里面之人是?
回小侯爷,是萧公子。
哦?
他挑了挑眉:原来刺史与公子方才谈论的,是萧公子。
正是。
瞧着贵人的神情,似乎对此事有些兴趣,楚洪便道明了由来。
都是江儿太过武断,这才让萧公子怀揣希望来到锦州,老夫也不想令她失望,只是
赵无陵道:大人不必自责,不论结果好坏,都是大人的一番大义之举。
哎,小侯爷抬举了,老夫愧不敢当。
说话间,屋内走出一人,怀里抱着一个狼狈人儿。
赵无陵抬眸,入眼便见苍白无色的面容,长凌乱,脸上挂着泪痕,若不是眼睛还睁着,他当以为她死了。
她也看到了他,就只是直楞楞地瞧着他。
赵无陵微微颔,萧玉亦是一动不动。
他总能得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想来这会儿心中定是在嘲笑她的吧。
萧公子,可还无恙?
她阖了阖眸,耳边响起师兄的声音:多谢小侯爷关心,无恙。
赵无陵点头:那就好,一切自有定数,还请萧公子莫要伤心过度。
她答不上来。
赵无陵说此话,到底是何意。
都是师兄替她道了谢,楚洪不耐烦地催促道:莫要在此耽误时辰,快些送她回去。
祖父的话,楚之江不得不听。
便只能道:是。
楚洪瞪了他一眼,随即对赵无陵笑道:府中杂事众多,怠慢了贵客,来人呐,看茶。
多谢。
睨了一眼远去的二人,赵无陵收起折扇,褐眸幽幽,心中若有所思。
此前被高舒燕刺了一刀,不过养了几日便恢复,这次却足足躺了半月之久。
白日还好些,可到了夜里,她总是失眠。
父亲,叔伯,兄长们都是将帅之才,为何偏偏她一无是处?
她惯有的,是美貌之下的骄纵跋扈,是自信背后的不自量力。
针法,箭术,外人瞧着道是厉害,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力不足,只能近处出手,若远了些,便再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