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玉点头说:“不止如此,身体似乎也有问题,问了太医,太医一个个嘴严着呢,不肯说,有两位太医是新来的,父皇格外信任。”
苏文鸢疑惑问道:“这事就没人觉不对吗?”
“谁有那个闲工夫?”盛景玉笑问。
苏文鸢跟着笑了,和皇上亲近的人可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也开始和皇上离心。
朝中大臣,忙着哭安乐侯,还有忙着和万家,和皇后,撇清关系。
也有几个忧国忧民的,在考虑两国关系。
还有一些,盯着盛景玉,想看看盛景玉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表表诚心。
皇上的身体有异样,不算秘密,没有大肆传开,但不少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一个早上就差点晕倒两回,这还不明显吗?
但太医院来了新的太医,这事没人关注。
苏文鸢也不确定太医是否有问题,反正就算有问题,对她来说也没坏处。
二人喝口茶的功夫,京城内外就都已经传开了,皇后已经自缢,但死前见过盛景玉。
有人猜测,是盛景玉逼死皇后,为自己报仇。
也有人说,是皇上传了口谕,皇后必须死。
众说纷纭之际,盛子溪那边传出消息,说皇后是幡然醒悟,自觉罪孽深重,和宸王无关。
亲儿子都这么说了,有关盛景玉杀人的猜想,少了许多。
皇上气得想直接把盛子溪叫过来,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但很快,皇上就反应过来,这时候叫他来,已经没用了。
盛子溪愿意帮盛景玉解释,肯定是盛景玉许了他什么好处。
皇上还是晚了一步,明明都已经算到这了,怎么就不知道先引导盛子溪,让他去恨盛景玉呢?
先产生恨意,后面一切才会变得顺理成章,可皇上动作慢了。
他还很不理解的一个问题就是,先前二人明明已经生过冲突,盛子溪怎么还愿意听盛景玉的?
这事苏文鸢也不理解,但她是可以直接问盛景玉的。
“皇后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俩儿子,我和皇后交谈许久,我保她的两个儿子,荣华富贵,她要想办法,让这俩儿子不要再与我为敌。”
苏文鸢深思道:“怪不得你去了那么久,我和皇上都要聊得打起来了,你还没回来。”
盛景玉说:“对皇后来说,这个时间已经很紧张了,我还拿到了一封,皇后写给盛子焱的信。”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皇后临死前留给他们的忠告,他们不得不听。
就算盛子溪不愿意,也不会给盛景玉带来多大的麻烦。
“从这到北地,距离不近,差人送信不安全吧?”
盛景玉顺了顺她的头说:“有安全的办法,再等两天。”
皇上会让盛子焱回来的,这样肯定安全。
次日清早,宸王府外围了一堆人,挡住了盛景玉的去路。
盛景玉本不想惊动苏文鸢,让侍卫把人撵走,可没想到孟奇先一步,把苏文鸢叫起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结了工钱,真是欠苏原的!”苏文鸢怒骂一声。
来得这些人,都是苏府的丫鬟婆子小厮。
苏原和苏献不见了,苏林儿又死了,剩下一堆姨娘,有聪明的,先一步翻出了苏原等人藏的金银,也没多少。
动作慢的,就只能卖府里的桌椅板凳,但都不值钱。
同时还有人安抚府中的丫鬟小厮,让他们不要慌,说是月钱照。
最后银子还是没,晚上府里又丢了两个姨娘,白天还在,晚上就不见了,有人看见她们雇了马车。
今早大家一商量,决定来宸王府闹。
银子不多,苏文鸢也不愿意计较,让月秀挨个下去。
“拿了银子,赶紧去找新的营生,不用在苏府等着了。”
苏文鸢就差直接说,苏原和苏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