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阴沉着脸说:“帮我查查苏原和王氏吧,往十几年前查。”
原本她只是怀疑安乐侯没有叛国,现在她怀疑余轻竹的死和这两人有关。
不管是哪一件事,她都得查清楚。
盛景玉记下了,又问说:“6将军那边,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他像是活不长了。”
盛景玉迟疑道:“也差不多,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看你心情不好,想说点好事让你开心一下。”
苏文鸢哑然失笑,盛景玉哄人的方式还真奇特,杀人祭天吗?
“但也不要开心的太早,证据和证人,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到京城。”
贪污安葬费一事,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先是查到6将军也参与了,其次现,他还贪污军饷,十三年前的那场战役,他同样从中做了手脚。
苏文鸢惊讶道:“这叛国罪应该送给他啊,克扣军饷军需,将士们战意消沉,气势低迷,所以才打了败仗,和我外祖父有什么关系?”
她早就说过,凭几封信件,安川国败不了,除非本来就该败。
盛景玉点头说:“他这次提出安葬费一事,不只是为6婉莹报复你,前段时间,已经有战死将士家属向当地县衙告状了。”
“这事闹出的动静不小,还有要来京城告状的,6将军是怕事情瞒不住,所以借机挑出来,彻查时再推个替死鬼出去,帮自己遮掩罪责。”
这事有了替死鬼,就不会再有人查。
苏文鸢有些担忧的问说:“你找的证据和证人靠谱吗?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不敢保证,本想人到京城时再和你说的。”盛景玉直言。
苏文鸢沉思许久后说:“没关系,明天早朝结束,我去接你吧。”
盛景玉这个王爷做得很自由,不用日日都上朝,他经常以身体不适为由,皇上也不会计较。
“好。”盛景玉一口答应。
当晚苏文鸢喝完药,就已经是半夜了。
没有困意不说,身体还愈燥热,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折腾的盛景玉也没睡着,又不敢问她这是怎么了,准确的说,是看都不看看。
苏文鸢翻腾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盛景玉的胳膊。
这下变得更加心浮气躁,那日酒后的记忆,也一点点的浮上来……
苏文鸢不敢继续躺在这,小心翼翼的起身,还给盛景玉盖上了被子,套上外衣出去了。
屋外冷风吹过,烦躁的感觉消失大半。
不用想也知道,那一碗药的原因,突然觉得庸医二字并不算污蔑花凌。
但花凌还是有点冤枉的,他想着用药狠一点,效果好,虽然有点小毛病,可问题不大,身体要紧。
盛景玉在她离开房间后,长出一口气。
她的手挥过来时,盛景玉明显感觉到了她指尖的炙热温度。
苏文鸢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
这一晚上,俩人都没能睡上觉,苏文鸢在外面站了许久,后转身去了偏房,在软榻上躺了半宿。
次日苏文鸢面对盛景玉时神色如常,但看到花凌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盛景玉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