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跪地重重叩了一个头,柔声道:“民妇并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冤枉民妇,还请大人明察。”
“冤枉?”,郑择罡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厉声喝道:“王富贵,本官命你将此事从头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王富贵叩了一个头说道:“是!”
然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李氏听完不由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像堕入了冰窖一般,瑟瑟抖!
原来那晚王富贵和李氏分别之后,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等天亮之后再出城而去。
谁知半路上突然遇到巡夜的兵丁,见他形迹可疑便上前盘查,现包袱后打开一看,断定不是贼赃便是杀人越货,一举拿下后便连人带包袱送来英天府了。
府尹郑择罡升堂后正在审理案子,没想到上司却派人来说京城有位大人物家里失窃,丢失了大量金银财宝,让他严查,不然不好跟上面交代。
郑择罡拿过那张列所丢珍宝的单子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因为全部都跟那个包袱里的东西对得上!
这下让他不由得浑身激动起来,感觉自己走了好运!轻轻松松,轻而易举便破获了一个重要案子!
于是在送走上司之后,重现来到大堂,二审盗贼。
严刑逼供之下,王富贵受刑不过,便将来龙去脉交代了出来,差役们奉了府尹的命令,直接到姚宅将主犯李氏锁了带到大堂上来了。
郑择罡见李氏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招供,喝命差役道:“大胆刁妇!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敢狡辩!来人,上拶刑!”
差役们听了,如狼似虎上来将拶子套上李氏的十指,郑择罡问道:“李氏,招是不招?”
李氏咬牙道:“民妇冤枉!无供可招!”
郑择罡喝命道:“上刑!”
差役们用力一拽绳子,李氏登时感到十指痛彻心扉,“啊”的一声便叫了起来!
郑择罡继续问道:“招是不招?”
李氏痛的浑身抖,冷汗直冒,连连求饶道:“民妇愿招!”
郑择罡冷笑道:“好!如若所说属实,本大人便饶你一命!还不赶快招来!”
“是!”
李氏重重叩了个头,道:“这些珠宝原本是民妇之女清荷的彩礼,是民妇一时糊涂,偷拿了一些送给这个挨千刀的王富贵!原本想等几个子女成家之后,民妇与那王富贵做个正头夫妻!
因他哄骗民妇说,他与家里娘子感情一向不合,一旦时机成熟之后便会休了那个悍妇,娶民妇为妻,是民妇一时糊涂听信了他的鬼话,现望大人看在民妇初犯的情形上,饶民妇一命!”
郑择罡听完点点头,道:“来呀,先让她认供画押,暂且押入牢中严加看守!待本大人查清真相后再做定夺,今日暂且退堂!”
“是。”
差役们将二人带了下去,押入囚牢。
退堂后,郑择罡来到后堂,脱掉官服换上一身普通的衣帽,然后坐上一顶青呢小轿离开衙门。
轿子行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儿后,停在了一座宅子门前,跟班儿的上前去叫门,门开后郑择罡走了进去。
厅堂内,一个神态威严须花白的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听了郑择罡的一番汇报后,他捋了捋白须,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先这样,等我问问何大人的意见,再做定夺。”
“是!是!”,郑择罡在一旁赔笑道:“老师,不知那位大人物什么来历啊,能叫何大人和您这般费尽心思?”
老者微微一笑,扫了他一眼,傲然道:“这点小事算什么,别说这么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比这再厉害十倍的官司,人家也能搞定!唉,可惜老师我的级别太低,不能直接和那位大人物联系,不然,为师到可以也带你走动走动……”
郑择罡听完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寻思:这得什么身份来历,才能驱使老师和何大人这样的官场老将这样为对方效劳啊?!”
一番交谈后,郑择罡告辞离开,老者坐着轿子来到何府,将事情跟何思道仔细讲了一遍,何思道听后点点头,笑道:“好,有劳了!”
老者笑着拱手道:“何大人客气,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说完,两人又聊了两句家常后,老者告辞离去,何思道起身来到书房,提起笔来仔细写了一封书信,写好后,封起来交给一名心腹,命令道:“送到宁悠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