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又洗了一把脸,给自己的皮肤擦上了护肤膏,照了照镜子,对自己满意了,这才又躺到床上装死去了。
这么一忙活,我倒是忙出了一身汗,加上本身确实有一点鼻塞,这下更像个感冒虚的人了。
我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十五分钟后,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我面上平静,内心特别激动,到上海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儿来我的公寓呢,更重要,还是那个令我生平第一次有很多幻想的女孩儿。
在开门之前,我还在想,会不会一打开门来的不是江东西,而是其他找事儿的人?
小说和电视剧里为了增加剧情曲折性,不都是这样生硬的写吗?
怀着忐忑又急切的心,我打开了门,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真是江东西后,我在内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老天没有耍我,但面上,我又立刻表现得蔫蔫的,病恹子样儿。
“你来了?”我故意沙哑着声音,蔫蔫地问。
江东西担忧地看着我,“你没事吧?脸有点红,脸上还有虚汗,我想你家里可能不会有温度计,我给你买了一个,你测量一下吧”。
她一边走进屋里,一边从袋子里拿出感冒药和温度计,嘴上还说,“你穿得太少了,赶快上床进被子里捂好了,免得再严重了”。
我乖得跟个大宠物犬似的,上床,趟进被子。
江东西说,“你倒是把温度计拿上啊?”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把温度计递到了我眼前。
我接过温度计之后,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温度计说,“这玩意,我已经好多年没用过了,怎么用啊?”
我心里期待的是,江东西说,我来帮你吧,那样,美滋滋啊!
结果,江东西小脸刷的冷了下来,漂亮的杏眼“嗖”地飞出眼刀,好像在说,智障啊?连温度计都不会用?还是把她当智障?
我心下一紧,眨眨故作无辜的眼睛,笑着说,“呵呵,开个玩笑”。
麻溜老老实实把温度计放自己腋下去了。
她很聪明,先是用厨台上的电水壶烧了很少的水,所以不到五分钟水就开了,很快给我冲好了感冒颗粒。
我看着她端着感冒药,还格外又端了一杯温水朝我走来时,我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一个人在大城市孤孤单单的打小工,赚那点小钱,可能很多人都瞧不起。
我那原本压抑、暗沉、孤独、冷寂的生活,好像被眼前的小姐姐点亮了。
她就像一束阳光,无意间照射到了我这颗路边孤独的野草上。
想到这些,我的心有点酸,眼圈有点红了,我扭过头去,不想丢脸。
“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感冒严重了就是会想流眼泪,这个药很管用的,我感冒了就吃它,一天三次,连续吃两天,然后再多喝烫水,很快就好了。”
她在说到烫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是故意在皮,可爱得要死!
我吸了吸鼻子,压下内心一切出格的幻想,乖乖把药喝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