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华天德,见过恩公!”
“你认得我?”
秦逍属实被华天德的热情搞得一愣,好在须臾过后,他便有所领会。
“起来吧,华老四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啊,恩公!”
华天德实在是太激动了,仓惶起身差点绊倒,秦逍抬手挥出一道真炁,这才让他稳住脚跟。
得见故人之子,秦逍心里还是满舒坦的。
“后生,你爹呢?”
这话一问出口,华天德的兴奋劲立刻退散大半。
只见他眉目紧皱,嘴角也重重耷拉下来。
“恩公,我爹他。。。。。。已溘然长逝三年了!”
“抱歉,节哀。”
秦逍表情肃穆,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对于华老四其人,秦逍还是蛮欣赏的。
最开始与之相识,他不过是秦逍招手即来的一条狗。
初时觉得他过于市侩精明,没成想如此算计之辈,对秦逍却涌泉相报。
果然人心隔肚皮,好坏薄厚,不扒开是看不清的。
二人相伴入内,华天德一直将秦逍引入正堂,又招呼下人用上好茶点款待。
“不必折腾,老四怎么没的?”
“回恩公,三年前家父突发重疾,久治不愈。。。。。。家父临终前嘱托我等,一定要牢记恩公。家父说华家如今基业,全靠恩公昔年所赐。家父还说恩公尚有一事未完,就是恩公您手中这个,恕我等无能,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下落。”
华天德满脸惭愧,秦逍听完心中微暖,朝四方瞥了瞥,赫然瞧见了正堂上的供奉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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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把秦逍吓了一跳。
“你。。。。。。你们供我?”
秦逍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华老四还真是人才,不光找人画了秦逍的巨幅画像,还用民间的描摹手法,将秦逍画成了花里胡哨的大神棍!
不过还真别说。。。。。。画得还挺像样的。
难怪华天德一眼就将秦逍认出来了,看来他这张老脸,在华家嫡系心中早已深深烙印。
握着手中的悬赏令,秦逍亦百感交集。
想当初随口一句吩咐,没想到华老四竟能记到今天。
如此笃信家风,何愁家门不兴?
本打算坐会就走的秦逍,破天荒答应了华天德的宴请,在华府就这么住了好些时日。
倒不是他贪图享乐,实则是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对秦逍来说既陌生又珍贵。
临走那天,整个华府齐齐出动,给秦逍搞了场隆重的欢送仪式。
秦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毕竟咋看那排场,都像民间萨满祭祀跳大神一样,活脱脱把他当成神仙来送了!
这般近乎胡闹的阵仗,反倒令秦逍开了窍。
配合众人演完这场欢送闹剧后,秦逍将华天德带到天上,跟他单独交代一些事情。
“天德,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哎呀,恩公您说得这是哪里话,能够侍奉您老人家,那可是我们的。。。。。。”
“打住,我不老,不过这仪式办的。。。。。。我不太满意!”
“啊?恩公恕罪,敢问恩公,您看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我们立刻操办!”
“不是改进的问题,我要更大的排场,大到铺满天南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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